江云苓怕羞,除了那次新婚夜之外,夜里做那事儿时他总是要吹了灯才愿意,然而霍青却更喜欢看着他。
这样亮堂堂的,同黑灯瞎火的时候比,总有种不一样的滋味。
等了那么久,今日总算又让他逮着一个机会了。
才刚歇了一会,风雨又来。潮意混着热意,江云苓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偏偏身后的人还故意使坏。
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东西。
江云苓咬了下唇,终于忍不住了,不清不重的打了他一下。
霍青这才停下,轻轻的笑了声,他在心里回忆了那两个字的发音,而后凑了上去,先是亲昵的亲了亲江云苓耳朵上的红痣,紧接着张唇,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江云苓一双眼睛猛的睁大,最要紧的时候忽然被喊这两个字,叫他整个人既惊讶又羞,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这下,霍青再也忍不住了,眸子一暗。
一时间桶里水花四溅,飞起的水花打湿了眼睫,连视线都看不清了。
——
说好的那顿臊子面今晚自然是吃不上了,只好推到明天再说。
今晚只有馒头就着咸菜吃。
霍文回到家的时候只见他家大哥和哥么,一个在扫院子,一个坐在院里捧着碗在喝水,看着倒是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就是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尤其是苓哥哥,嘴唇好似被什么咬破了,又红又肿。
霍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多问。
自从他大哥和苓哥哥成亲了以后,两个人时不时就会这样,日子久了,他都习惯了,只要两个人没吵架就行。
——
夜里,霍青帮着江云苓洗完了碗,一进屋就见江云苓坐在炕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瞧。
下午洗了个澡,江云苓的身子也软了,早早的就爬上了炕。
见状,霍青笑了下,也走过去坐在炕边:“怎么了?”
江云苓心里憋着个闷葫芦,这会儿总算能问出来了,于是咬了咬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小名儿。”
方才霍青在他耳边叫的那两个字是“囝囝”,正是他今天没有告诉他的小名儿。
霍青一猜便知道他想问的是个,见夫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于是霍青也笑了起来,也不卖关子:“小时候听江叔江姨这样喊过你。”
隔得太久远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更不知道具体指哪两个字,只是隐约记得这个发音。
应该他们是嘉陵那边的话,初听时还挺奇怪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当时听江叔江姨私下里这么叫过江云苓几次,所以才记住了。
闻言,江云苓一双眼睛嚯的睁大了些,很是惊讶的样子:“相公,你小时候见过我?还见过我爹我娘?”
见他对小时候的事当真是半点儿都不记得了,霍青一时只觉得又好气,又无奈。
他“嗯”了一声,紧接着又主动解下了自己一直带在手上的那条红绳,上头正绑着江云苓小时候塞给他的那颗小白石头。
“你还记得这个是什么吗?”
江云苓将石头接了过来,在手里把玩了两下,随即摇了摇头。
他倒是一直见霍青将这颗石头带在身上,但从没问过,他还以为公婆留给他的东西呢。
谁知霍青微微一笑,道:“有个人小时候临走前把这块石头塞给了我,还硬说这颗石头其实是个种子,还说种子发芽以后就会回来找我,给我当夫郎。”
“谁知道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愣是没有认出我来,还把我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霍青这样说,就是再怎么样,江云苓也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了。
他“啊”了一声,这下眼睛瞪得更圆了,他低头,摸了摸手里的白石头,又看向霍青,眼神也懵懵的,“相公,你说的是我吗?”
可他确实完全没有印象了。
霍青几乎要叫他气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笑说了一句:“小没良心的,除了你还有谁。”
江云苓眨巴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