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狗洗了一趟澡,两个人身上的衣裳不免都打湿了些。
尤其是江云苓,他刚才打完了草回去找霍青的时候正好赶上金点儿洗完了澡在岸边甩毛,他避之不及,被金点儿身上的水淋了个正着,连头发都湿了一些。
今日给家里的大马骡和狗都洗了一遍,人自然也该好好的洗一洗才是。
于是江云苓便道:“我去灶房里烧两锅热水,等烧好了我俩都洗个澡去。等洗好澡了,晚上我给你们做臊子面吃。”
说完,他还特地交代了霍青一句,让他用热水洗,不许直接用井里的井水。
霍青爱干净,他每日杀完猪,再往城里来回一趟,总嫌身上的味道冲得慌,于是每天都要洗澡。如今天气又热,他贪凉,也图省事儿,于是总爱直接打了井水以后就往身上浇。
被江云苓见过几次以后便不许他再这样了。
井水虽冰冰凉凉的舒服,但霍青每次这样在人最热的时候直接往身上冲,很容易便被冷水激着,到时风再一吹,最容易得风寒了。
而且夏日里贪凉虽暂时觉得爽快,但井水的寒气也很容易渗进身体里。
如今霍青还年轻,正是身体力健的时候自然不觉得,等以后年纪稍长一些,他干的又都是些力气活儿,那些关节,骨头里的疼痛冒出来时,那滋味可不好受。
江云苓自是舍不得霍青如此的,因而一直也悉心给照看着,家里的吃食上也从不紧着,时不时还会杀一只鸡,叫霍青和霍文两兄弟都好好补补。
他这般上心,霍青只觉得心里暖暖的,自然点头应下。
热水没一会儿便烧开了。
江云苓把家里的浴桶搬了出来,放到两人的屋子里,霍青把烧好的热水提了进来,倒进浴桶里。
江云苓的头发都湿了,所以他先进去了,说一会洗完了再来喊霍青。
屋门一关,霍青独自在外头。
怕江云苓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喊他,于是霍青也没走远,就在院子里劈柴,然而渐渐的,屋里传来了一些若有似无的撩水声。
这下,霍青手里的活儿也干不下去了,喉咙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两下,眼睛频频朝屋里的方向看去。
这些日子都忙的很,前些天割麦的时候更是累的他每日回来,盥洗完以后直接倒头就睡了,算算日子,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同夫郎做过那些亲密的事儿了。
如今缓过来了,心里这把火也烧了起来。
正好如今家里安静,没有别人,小文也没那么快能回来
反正一会儿苓哥儿洗完,他也是要洗的,既然这样,不如一块洗了。
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于是,霍青手里的斧头一丢,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
屋内。
即便是在夏天,江云苓平日里也是烧水,再用布巾子来擦洗身体的多,像这样用浴桶来洗澡的,洗一次要烧的热水也多,麻烦得很。
难得用上一回浴桶,热水也烧的足,于是江云苓将身上擦洗干净以后也没急着出去,而是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多泡了一会。
然而就在这时,屋门忽然被人推开。
江云苓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水里缩了缩,见霍青这么推开门进来了,江云苓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张被热水蒸过的脸一下变得更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
“你,你进来做什么,我还没洗好呢。”江云苓又急又羞,手也下意识的护在身前。
纵然两人夜里在床榻上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但这会儿可还是大白天呢。
夏天人擦洗的也勤快,这会儿江云苓洗过澡,但水还是干净的,又清又白,一眼就能看到水底,江云苓根本遮不住什么。
霍青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哗啦”一声,又一声入水的声音。
原本宽敞的浴桶因多了一个人,一下变得拥挤起来,霍青亲了亲江云苓沾着水珠的唇角,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反正都是要洗的,不如一块洗了吧。”
平静的水波被搅乱,忽而又激荡起剧烈的水花。
热,很热。
江云苓有些脱力的趴在浴桶的边上,身上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才洗的澡也像是白洗了。
霍青一双眸子有些泛红,视线慢慢从夫郎那一截白皙的颈子慢慢往上,到绵软的耳垂,再到他绯红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