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586章这也太劲爆了（第1页）

作为好朋友，江舒棠并不想过多的干涉秦小柔的私生活，秦小柔穿过来这么久了，这边是什么风气她也清楚。

既然知道还要这么做，说明已经考虑好了，那她又何必去做老妈子呢？

再说方广白一个大男人，又没喝多，秦小柔能把他怎么着？

就算真怎么着了，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此时，方广白已经把秦小柔送到了四合院。

刚才秦小柔还趴在方广白背上起不来，这会儿能摇摇晃晃走路了。

方广白已经尴尬的不行了，他这人比较保。。。。。。

雪落无声，却在清晨将整个措哇村染成一片素白。卓玛推开帐篷教室的门时，天光已破晓，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凌，像一串串沉默的钟乳石。她呼出一口白气，指尖触到木门上的霜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老师。”尼玛次仁抱着课本站在雪地里，脸颊冻得通红，“昨晚我梦见学校盖起来了??不是牛棚，是真正的教学楼，有玻璃窗、暖气片，还有个大图书馆。我们每个人都能借书回家看。”

卓玛笑了，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梦里的事，也可能变成真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踏雪的声音。一辆驮着木箱的牦牛缓缓行来，背上压着厚厚的麻布。赶牛的是村里的老猎人多吉，他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盖着红章的信。

“北京来的。”他说，声音沙哑如风刮过岩石，“说是给‘姐妹微校’的。”

卓玛接过信，手指微微发颤。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落款是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她拆开一看，心跳骤然加快??那是一份正式批复函：**“措哇女子完全中学”立项通过，首批拨款一百二十万元，建设周期十个月，预计明年秋季招生。**

她怔在原地，雪花落在睫毛上，融化成水珠滑下脸庞。

李岩闻讯赶来，看完信后猛地抱住她转了个圈，笑声惊飞了屋顶的寒鸦。“卓玛！你要当校长了！这不只是个学校，这是高原女童教育的起点！”

可喜悦尚未散尽，麻烦便接踵而至。

当天下午，扎西才让召集全村长老在经堂议事。消息很快传开：有人反对建校用地划归“姐妹微校”，理由是那片坡地曾埋葬过百年前的一位活佛，动土会惊扰神灵。

傍晚，卓玛带着尼玛次仁前往经堂解释情况。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执。

“外人教她们识字也就罢了！”一位年迈的喇嘛拍案而起，“现在还要推倒圣山建洋学堂？这是亵渎！”

扎西才让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不是反对办学。我只是问一句：如果新学校不让念经，只教汉语和科学，我们的孩子还能算是藏族吗？”

空气凝滞。

卓玛推门而入，风雪随之涌入。她脱下帽子，露出额前微乱的发丝，目光扫过众人。

“各位长辈，”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我没有要抹去你们的文化。相反，我想让孩子们既能读《格萨尔王传》，也能读懂疫苗说明书；既会跳锅庄舞，也能算出海拔与气压的关系。我不求她们背弃传统，只求她们不再因无知而死。”

她顿了顿，从包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抄本??那是她母亲留下的藏文医典残卷。

“我阿妈就是被误诊害死的。医生看不懂她写的症状，她说的话又被翻译错了意思。如果当时有人能真正沟通，也许她就不会走。”

经堂内一片寂静。老喇嘛低头摩挲佛珠，许久才开口：“那你打算怎么办？”

“新学校的课程由三方共定。”卓玛说，“宗教文化课由寺院指派老师授课，语言数学由我们负责，体育健康则请县医院支援。教材我们会自己编，用双语对照，连经文都可以放进晨读内容。”

扎西才让闭上眼，良久，轻轻点头。

风波暂息，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

施工队进村那天，江慎行也回来了。他不再是纪录片导演的身份，而是以“国家乡村振兴影像档案项目”负责人之名重返措哇。这一次，他带来了无人机、全景摄像机，还有一支由青年建筑师组成的志愿团队。

“我知道你担心搞形式主义。”他站在山坡上望着正在测绘的土地，语气平静，“所以我申请了‘透明工程’试点??每一笔资金流向、每一块建材采购，都会实时公示在公益平台上。”

卓玛看着他在雪地里画出的教学楼草图，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拼？”

他抬眼望向远方雪山：“因为我爸也是山村教师。他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临终前最后一句话是：‘要是当年有人肯来看看我们，就好了。’”

两人并肩站着，谁都没再说话。风掠过山谷，卷起一片雪雾，仿佛时间也为之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