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绒锁

第585章吃人家豆腐（第1页）

“今天人都到齐了，就是政南不在，不过没关系，等他回来的时候，把欠的这份都得合回来。”

大家都很熟了，坐在一起聊天很自在。

何敬亭跟江舒晴也来了，江舒晴直接坐在江舒棠旁边，几个女同志聊的津津有味。

周然怀孕了，月份不大，但是能看出来有点胖了。

既然讨论了一会儿她的肚子，随后江舒棠就说起了想去迪厅玩儿。

江舒晴一听，吓了一跳，“去那地方玩安全吗？舒棠，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

“没事，很安全的，那地方有保安。。。。。。

车子在措哇村外的山道上缓缓停下，卓玛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时，天边正泛起鱼肚白。一夜风雪刚刚停歇，大地银装素裹，仿佛整个高原都在沉睡中换了一副容颜。她呼出一口白气，指尖触到冰冷的空气，却觉得心口滚烫。

昨夜议事会结束后，扎西才让破例允许她们在校舍旧址搭建临时教室。那是一间废弃的牛棚，屋顶漏风，墙缝钻雪，但村民们已主动送来木板和毡布帮忙修缮。今早五点，就有三个小女孩抱着课本蹲在门口等开门，冻得鼻尖通红也不肯走。

“老师！”其中一个叫拉姆的小女孩看见她，立刻跳起来跑过来，“我昨晚做梦了！梦到我会写‘妈妈别怕’四个字，醒来就真的会写了！”

卓玛蹲下身，捧住她的脸，轻轻呵了口气：“那你明天要教给其他同学吗？”

“嗯！”拉姆用力点头，“我还想学‘医生’和‘救’这两个字。”

她的心猛地一颤。这孩子是去年难产去世那位母亲的女儿，如今跟着舅舅生活，平日沉默寡言，连笑都小心翼翼。可就在昨夜的识字课上，她第一次举手提问：“老师，‘生命’怎么写？”

那时全班安静得能听见炭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此刻太阳终于跃出山脊，金光洒在新刷的黑板上。“今天我们要学的新词是??希望。”卓玛转身执笔，一笔一划写下两个大字，声音清亮如泉，“希，是心里想着还没发生的事；望，是你睁着眼睛看远方。合起来就是：即使现在看不见路，你也相信它存在。”

孩子们齐声跟读，稚嫩的声音穿透寒风，在山谷间回荡。

李岩从车里搬出便携式投影仪，调试信号。今天的课程特别安排了一场远程连线??北京一所重点小学的心理辅导老师将为这群女孩讲授“我的身体我做主”主题课。这是“姐妹微校”与国家青少年心理健康工程合作的第一堂试点课。

“准备好了吗？”他回头问。

卓玛点头，目光扫过教室。十几张小脸紧紧贴着窗户，好奇地望着那台神秘的机器。她们从未见过屏幕里的世界，更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在镜头前说话。

投影亮起，画面中出现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笑容温和：“小朋友们好啊，我是林老师。听说你们住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真的吗？”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羞涩又兴奋的笑声。

一个胆大的女孩举起手：“林老师，我们这里冬天特别冷，有时候雪能埋到门框那么高。但我们不怕冷，因为我们有太阳能灯，还能看动画片！”

林老师眼睛一亮：“哇，你们太厉害了！那你们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来月经吗？”

问题一出，所有女孩都低下了头，有的悄悄拉衣袖遮住脸。这是高原女童最普遍的困惑之一，许多人在初潮来临那一刻以为自己得了重病，甚至偷偷喝草药试图止血。

卓玛轻声接话：“同学们，这不是羞耻的事。就像春天来了花会开，你们的身体正在长大，这是自然的礼物。”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生理卫生包，分发给每个孩子，并附上一张手绘图解卡，上面用藏汉双语标注了青春期变化的过程。“记住，你们不是怪物，也不是负担。你们是未来的母亲、医生、老师、科学家。”

有个叫次仁的女孩忽然哽咽：“老师……我姐姐就是因为不懂这些，十四岁那年喝了堕胎药，差点死掉。她现在不能生孩子了，村里人都说她是‘不祥之人’。”

教室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