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逃进山里,以为远离人群就能逃离痛苦。
>可痛苦如影随形。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问我:“老师,你为什么不笑?”
>我愣住了。
>原来我已经忘了怎么笑。
>后来我开始学着回应她的问候,学着吃她带来的野莓,学着在课堂上讲一个笨拙的笑话。
>那些微小的连接,像星星之火,慢慢烧掉了我心里的荒原。
>所以今天我想说:
>如果你还无法面对世界,那就先找一个人。
>一个愿意听你说话的人,一个不会评判你的人,一个让你觉得“我还值得被爱”的人。
>不需要很多人,只需要一个。
>因为光,从来不是一下子照进来的,
>而是一点一点,渗进裂缝的。
>我曾是那道裂缝。
>现在我想成为那束光。
文章发布十分钟,阅读量突破十万。评论区第一条,是沈安宁回复的:
>**“妹妹,姐姐一直都在。”**
飞机起飞那天,沈安宁带着全家去机场送行。途途已经会爬了,在地毯上跌跌撞撞追着气球,咯咯直笑。沈安然蹲下身,最后一次抱了抱她,然后转身走进安检口。
她没有回头。
但沈安宁知道,这一次,她不是逃离,而是奔赴。
一个月后,云南山村小学的教室里,传来朗读声:
>“蓝雪花开了,像天空掉下来的碎片。
>念安说,那是妹妹的守护星。
>我相信。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
>总有人愿意为你点亮一盏灯,
>即使你从未说过谢谢。”
讲台上,沈安然合上课本,望向窗外湛蓝的天。
风拂过山岗,带来远方的消息。
而在千里之外的“归途园”,新的陶罐又被刻上一个名字:
**林小禾,2024年3月15日,第一句话:我今天第一次敢跟宝宝说对不起。**
阳光正好,绣球花开了一茬又一茬。
途途摇摇晃晃地扑向花丛,嘴里含混地喊着:“姑??姑??”
沈安宁笑着追上去,裙摆扫过草地,惊起一片蝴蝶。
戚樾站在廊下,按下快门。
照片里,孩子伸手欲触花瓣,母亲俯身相护,远处墙上那幅歪歪扭扭的彩虹画依旧鲜艳,门楣上的“归途园”三个字被春风拂得微微发亮。
这一帧,被命名为:**《她不回头,但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