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将,那也得和主将搞好关系啊。
为了这些小辈们,马寻有着操不完的心。
给朱雄英按摩好,马寻就要溜。
“去哪?”
马寻那叫一个底气十足,“过些天徐大哥回来,肯定要商讨宝钞的事情,。。。
清晨的露水还未散尽,乾清宫外的青石板路上已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马寻披着件半旧的青布直裰,?着鞋慢悠悠地穿过回廊,手里还捏着一根刚从御花园摘下的柳枝,边走边吹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他昨夜又宿在宫中,为的是陪朱雄英讲完那套《西游记》的后半段??小家伙听得入迷,非要听完才肯安睡,最后还是被葛婉强行抱走的。
刚到东暖阁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朱标低沉的声音:“……宝钞贬值三成,户部那边已经压不住了。”
马寻挑了挑眉,推门而入。只见朱标正伏案翻阅一叠奏疏,眉头紧锁,葛婉坐在侧首,手中捧着茶盏,神色也颇凝重。
“怎么,又为钱发愁?”马寻笑着坐下,将柳枝随手插进桌角的花瓶里,“你爹当年打天下靠的是刀枪,你现在治天下,反倒被几张纸难住了?”
朱标抬眼看他,苦笑一声:“舅父说得轻松。如今市井之间,百姓宁可用铜钱、银元交易,也不愿收宝钞。商贾囤货居奇,官吏俸禄折钞发放,怨声载道。若再不整顿,怕是要重演元末之乱。”
马寻点点头,却不急着回应,反而转头问葛婉:“雄英今早可去读书了?”
“去了,”葛婉放下茶盏,“驴儿也跟着一道去了学馆。常婉亲自送的,说是要看看那些宿儒教得如何。”
“那就好。”马寻颔首,“读书不是死读,得有人引路。你们不让雄英太早接触文官集团,是对的。现在这些读书人,嘴上仁义道德,心里盘算的全是田产赋税豁免。”
朱标叹道:“可朝廷离不开他们。六部运转,地方治理,哪一桩离得开士人?姐夫当年给他们的特权虽少,但架不住这些人抱团成势,如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那就割尾巴。”马寻淡淡道,“割不动,就烧。”
葛婉一怔:“烧?”
“火能驱虫。”马寻冷笑,“你们怕文官闹事,可曾想过,若放任不管,将来闹出的可不是‘事’,是‘变’。前朝教训还不够么?”
朱标沉默片刻,忽而问道:“舅父觉得,该如何整顿宝钞?”
马寻站起身,踱至窗前,望着宫墙外隐约可见的市集烟尘,缓缓道:“第一,停发新钞;第二,以白银兑旧钞,限量回收;第三,严查私铸、囤钞之徒,杀几个典型。”
“这……”朱标皱眉,“停发新钞,国库如何周转?官员俸禄、军饷开支,皆赖宝钞支撑。”
“那就减支。”马寻回头盯着他,“你不是一直想裁冗官、省驿传么?正好借机推行。至于军饷,岭南银矿即将出银,东莞伯那边也答应明年起每年供银十万两。先紧着边军发实银,内地卫所缓一缓。”
葛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东莞伯竟肯出资?”
“他女儿是我干闺女。”马寻咧嘴一笑,“再说,他儿子还想娶咱们家驴儿呢,不得表点诚意?”
葛婉忍不住笑出声来:“胡说八道!驴儿才多大?”
“十三了,不小了。”马寻一本正经,“我像他这么大时,娃都满地跑了。”
朱标无奈摇头,却知马寻看似玩笑,实则早已布局。东莞伯徐允诚本是开国旧将,封伯后日渐低调,近年更因牵连廖永忠案几乎失势。马寻主动示好,既帮其脱困,又换取财政支持,一举两得。
正说着,外头传来通报声:“魏国公徐达觐见!”
三人对视一眼,皆知正主来了。
徐达步入殿内,甲胄未卸,风尘仆仆,却精神矍铄。他向朱标行礼后,目光落在马寻身上,笑道:“小马,几年不见,越发像个老道士了。”
马寻拱手还礼:“徐伯伯倒是越活越年轻,莫非得了张真人真传?”
众人落座,朱标开门见山:“魏国公远征漠北,斩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