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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第2页)

朱红的字体,一如既往的熟悉。

就任河东路以来的两年半时间里,他的每一封入京的奏疏,都能在回执批覆当中看到这样的一行甚至几行字迹。

「嘉善,请益。另具奏疏详闻始末。」

王景禹看完这一句皇帝的批覆,阖上了奏疏,起身走到书房的一排书柜前。打开其中一格,将这一封奏疏放进整齐摆放的上百封奏疏之上。

心中一动,他忍不住将这件槅门彻底打开,将其中依据时间和所奏类型摆放的奏疏,一起取了出来,放置到书案上。

他并不急于依着皇帝的批覆,重新另写一封详陈此事的奏疏,而是坐了下来,一封封阅看起了这些过往奏疏。

无论那一封打开,全都少不了末尾的那一抹朱红笔记。

自他就任河东路至今两年半,京师那位皇帝做到了他当初的承诺。河东路他上奏京师的每一封奏疏,皇帝都亲自审看批阅,并且每一封都不会是潦草的「已阅」二字。

他知道,这对与皇帝来说并不容易。

为了使自己的奏疏不至于过分突出,叫旁人看出皇帝的区别对待,他定还要将更多的地方或者京师的奏疏,纳入到这样程度的审看程度之中。

需要他这位皇帝,付出许多的精力,才能做到。

但大景朝当前的这位皇帝,两年半如一日的坚持了下来。王景禹从邸报当中看到的朝廷动向,也能看出这位年轻皇帝的迅速成长,处理政务的手段逐渐娴熟。

君臣之约。

君做到了君,臣是不是也该做好臣?

在人人认皇帝为天,认皇帝为世间主宰,认皇帝为君父的时代,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现代观,从来没办法拥有同样的仰视和效果皇帝的思想。

作为一个现代世界的公民,究竟该如何看待古代的皇帝,古代的君。

这对于王景禹来说,始终是一个没能想清楚的难题。

片刻的沉思过后,王景禹便再次将这些奏疏整理收好,重新放回到书柜的格子间里。

研磨提笔,从灵使投资组的设立初衷,组织过程,如今收到的效果,在民间丶大户以及衙府之间带来的变化,一一详细陈明。

除此之外,又另外手抄了一份灵使投资组的创立公约,以及许中恺派人时时送给他的关于商道自由论的文章集子,一并收置在一起。明日的河东路转运司急递驿站,即将载着它们驶往京师,驶往大景朝以及王景禹的君。

「咚咚——」

书房门口响起了不轻不重的叩门声,王景禹抬首,见是段玉京捧了一碗热牛乳进来。

他今日的政务已经做完,连忙站了起来,走过去接过来她手中的牛乳杯盏,两人一同来到了书房中间的两个软座茶案处坐下。

王景禹将牛乳放好,顺手将茶案上的琉璃灯点亮。

「我看着时辰,你差不多该处理完事情,喝些牛乳吧。叫人给你备了热水,待会泡过脚解乏,也早些按时歇息。」段玉京道。

「好好。你今日的份例,可曾喝过了?」王景禹放松的靠在软椅上问。

段玉京颔首:「用过了。」

两人多年相处,许多习惯早已成为无言的默契。每一日,无论再忙,王景禹只要在家,这临睡前的休憩,都是二人最自在的互谈心事的时候。

她也小心的软椅靠背上放松的搁了自己的身子,以免扯动腹中四个月刚刚坐稳了的胎儿。

王景禹支起了身要伸手扶她,被段玉京挥手挡回去:「用不着。」

她靠好了以后,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还是你画图做的这两张软椅最好,靠上去浑身舒畅。」

府上这类的软椅,无论王景禹的书房,她自己的书房,抑或是卧室丶茶亭,都有这样的软椅。除了软椅,家中的一应器具,有不少都是王景禹设计了图纸,再单独请了匠人打造,段玉京无一不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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