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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第1页)

王景禹笑:「我还准备了两份婴儿睡床和推车的图纸,过些时日就请人打出来备上。」

段玉京笑着点头:「真不知又是什么新鲜样子。」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微微隆起的腹部,灯光下的神情和目色,无一不饱含着期待。

她笑容不散,王景禹也一时入神的看着,灯下他这辈子的亲密爱人和即将出世的孩子。

片刻后,官舍中雇请的仆人将泡脚的水送来,王景禹熟练的拖靴除袜,舒服的将双脚送入盆中。

段玉京微微侧过脸,看着王景禹道:「近日,我又收到了一部分曹明曹大人托人寄送来的文书。」

王景禹:「噢?你已经看完了是吗?」

段玉京:「嗯。」

「不过,这一次与上次在京师送给我们的不同,曹大人应当是这些年与当年父亲的旧识有些更多的来往,收集到了一些不只是父亲本人的文集,还有当时其他人在各自的文集丶记忆录等文件中,所记叙提到父亲的文章。段爹爹当年为了将自己剥离出来,将所有与父亲有关的东西,都丢弃了,不过他这些年自从向我阐明身世之后,又开始再次小心的收集的当年的文字或相关的物件。前个月,也寄送来了一次。」

王景禹听完了开头,已经知道段玉京必然是有了什么发现。

他问:「你发现了什么吗?」

「也许算发现,也许不算。」段玉京说的却不十分确定。

「你还记得,当年在太康州,我们一起调查雎阳书院的学田,在雎阳书院学田租佃册上,所发现的与临南县五等丁产簿之间的关联吗?」

王景禹颔首:「自然记得。」

他也记得,自己当时对段玉京所说,终有一日,他们能够获得足够的查清此事的「能量」。

这是他对段玉京的承诺,无论何时都不会忘的。

「当初,我之所以会独自去太康州平阳城,是段爹爹凭藉他自己的记忆和推测,告诉我当年父亲的弹劾案,起于太康州,并且与雎阳书院的学田有关系。当年弹劾案案发,父亲遭到弹劾的罪名就是,在他以一心为民丶为大景朝的推行土地改政的背后,却暗自在家乡原籍,擅用一朝宰相的身份,圈占了大量田地,为一族之私用,使得被圈占土地的百姓流离失所,走投无路之下,一路联合上京,告起了御状。并称,父亲的亲眷族人在圈地的过程中,为了抢占他人的财产,致使近百名无辜百姓死于争端和饥饿。」

「我们从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上推测的,也是如此。「王景禹

点头,「不过,真相一定不仅仅只是目前所能看到的这样。」

「正是,上次的线索,在我们查到了雎阳学院学田与临南县学田之间的关联后,就不得不被迫中断。但是我看了这些段爹爹与曹大人多方搜集所寄送来的资料,有了一个猜测。」段玉京神色稍微郑重了一些。

王景禹也提起了精神,暂时将捧在手里喝了一半的牛乳放下,专注的看过去段玉京方向。

段玉京道:「我想,我可能猜到雎阳学院与临南县那些失踪了失控了的学田,究竟实际属于谁了。」

琉璃夜灯添足了灯油,照的两人所坐的地方温暖明亮。

秋日里的空气干燥凉爽,令人心安。

段玉京平息了胸腹之中的悸动,徐徐开口道:「当今太皇太后的娘家高国舅一族,子嗣繁盛,儿子侄子都很多。其中有不少小辈十分讨得太皇太后的喜爱和欢心,在先帝还在时,就因为其母亲所请,封了好几个他的母族的表兄弟,或侯爵或伯爵,还有食邑之地。在咱们太康州境内,就有其中一位伯爵的封地。」

话说到这里,已然再清楚不过。

王景禹道:「太皇太后的亲侄子高闻,其食邑封地在太康州天水县。」

他微微皱眉,又想起了些往事来,沉吟道:「当年我与段师在临南县处置那一场三皇五帝大案时,我的舅母郭氏,在郭家出事以后,曾经带着他的管事在天水县躲过一段时间。据他那个管事当时供认说,郭氏在天水县期间,一直同天水县的人之间有往来。甚至,最后他们两人之所以决心再次潜回临南县,追被在段师主持的秋社社戏处纵火,也同他们在天水县时的经历有关系。甚至包括三皇五帝之首的史管事,弄出来的县衙失火丶县学投毒,都有人在背后指挥。虽然,最后在段爹爹的一纸奏疏分别递到了提刑司与京师之后,太康州州衙的推官何岩峰顶了所有的罪名,但我和段师当时对这件事一直存疑。」

「之后又有了雎阳书院学田之事,问题就从临南县又扩大到了雎阳书院所在的长治县,再加上天水县,那么多的隐匿失踪的田产,何岩峰一个州衙推官,怎么可能做得到瞒天过海丶只手遮天?」

「不过,这些也都是推测。」段玉京语气中稍微有些失望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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