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鲨伤力和离谱程度,令周主任这样的老政客都心惊不已。
这样的祸害说啥也不能让她进门啊。
没成想,她逃去了想香港,跟儿子周怀礼进了一个组织。
周怀礼参与「反战同盟会香港分会」筹建,他是知道的。
之所以不坚决反对,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战争还没起来,给自己多留条路罢了。
如今,大局已定,他早早就让儿子撤了。没想到,他给自己带回这么一位!
儿子跟被下了降头一样,死活要跟她结婚,闹得人仰马翻;
周主任正值事业巅峰,又逢组建内阁的关键时期,妻子早逝,家里没人能治得住这位,索性就撒手了。
刚清净了没几天。周怀礼突然来找他,透露「苏辞安已在上海活动,并与某些抗日势力纠缠不清」。
周主任用自己的人脉一打听,好家伙,这是把全家给绑上祭坛了!
「你还顾得上她?先把你摘出来是正经!」
周主任对这个逆子满肚子气,这件事也会影响他自己的仕途:
儿媳被证明是地下党特工,是潜伏的间谍,势必牵连到他本人。汪伪最高圈子里的政治对手也不会放过此把柄。
一旦「周主任家里出traitor」,日本人也会逼他交代。
周怀礼抿唇,「爹,我虽没确凿证据,但多方传言,她正跟所谓『猎人小队』走得很近。
那队伍是个抗日小组织,曾多次破坏日方生产的『兽人军团』的运输。
他们还闹过好几次爆破。最近一次,辞安似乎加入了……或者说,她在现场。」
听到这番话,周主任额角顿时一跳,眼底寒光闪烁。
「荒唐!兽人军团的最近一次运输,就是我参与牵头的,难道说,之前你来搞的那个证件,被她用来做这个了?」
周公子黯然神伤,不敢吱声。
「太荒唐了。她竟真是……唉,当初我就觉得她来历可疑。你先前不是护着她吗?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周怀礼痛苦挠头:「她在香港的时候,已经算是退休状态,因着她父亲的关系,只要日本人不追究,没人会猜测她的身份,本可安全度日;
偏偏她又跟那边联系上了,还得了个『特派员』的位子,不顾我反对,坚决空降上海。
等我追着回来,才发现她牵涉太深,总不能眼看着她受难。就只能帮忙了。
但万万没想到,在现场她居然闹出了那么一个大乱子,等同于自曝了,这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敢情这个大冤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才回来找自己的。
周主任心中暗恨,森然道:「事已至此,我有啥办法,只能等着被问讯了。我看特高课不可能放过她。」
周怀礼面露悔色:「我也不想呀,爹。可我跟她确实有过感情,否则也不冒险掩护她。如今闹成这样,我该如何处理?」
周主任仰头沉默片刻,扯了下领口:「能不能把她抓回来,逼她公开声明洗白?或干脆解决……」
周怀礼吓得脸色变白:「爹,你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