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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跨越时间的谋杀(第1页)

我那便宜亲哥张添一在不久前,曾这样似笑非笑调侃,说我们家哪有那么巧,卧龙凤雏就都扎堆到一起来了。

听这话时我正满头是包,没有多加体会,现在冷不丁想起来,就冒了一身汗,有些摸不准这句话到底是偶然,还是他确实意有所指。

是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叫我们家几兄妹个个都碰上再玄奇不过的身世,偏偏都和移鼠建立起最深入的联系。

小概率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在这个世界上并非幸运或殊荣,这不叫“天命在我”,而是有人暗地里作祟。

现在,联系过往的许多事情,一个故事就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成形。

首先,从这则档案里一笔带过的信息来看,流浪者们似乎已经确认了,榕树是突然从他们这群制造者手中消失,并就此长期失联,顺着时光逆流而上,落到了过去,落到了最初的那位年子青女士手中。

而且这位年子青对榕树显然是非常了解,甚至过于熟稔的。

她对榕树有一种平静的、生而为人类的傲慢,从始至终没有让年家人们使用榕树许愿。从后世被扭曲蒙蔽的年家人也只是利用榕树的空壳铁衣镇压地热来看,所有人可能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榕树也有心想事成之力。

正是因为这位年子青对榕树的巧妙控制,年家人才会只把榕树当做一个特殊一些的工具。人从远古起,脱离智猿的行列,本来就是在于会使用工具。榕树一直就这样无比显眼,但又很普通地在年家被使用起来,其神圣性完全被抹消了。

因而榕树被盗走后,年家人似乎也没觉得太糟糕。以至于把一切托付给张家的后来者时,他们对此没有多提,连掮客对此都不知晓。

我能想象年家人们自然而然的态度:不过是填充青铜铁衣的内容物,消失就消失吧,换他们以身投入其中也是一样。反正都不过是人自愿奉献而出的血肉,前人有,年家也有,不值得为此惊惧吝啬。

实际上,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不是年家在污染畸变中逐渐扭曲消亡,伪人们也没有来进行窃取,那么榕树是可以这么无声无息保持着灯下黑的状态,很难被流浪者们发现找回。那么榕树对于年家来说,也确实可以轻蔑无视。

再看如今:

年怀仁从年家脱离,独自在外游荡,对许多事情一知半解,在一些密辛上又过于深入,这种状态是很不自然的。也许就是和他往来的那群流浪者们,希望利用、误导这个边缘化的年家人,找到方法夺回榕树。

(从高六和周听卯的经历来说,榕树也的确在至少十几年前就被找回了,才会被重新种入湖中,与栉水母达成制衡。)

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是:没记错的话,早在旅游团的那个山谷里,我们就无意中推算过,高六比我大两岁,那就正好和我哥是同一年出生的。

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所有命运的拐点,似乎就是以这两年为起点,陆续且过于密集地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去我见证高六和那位导游女士的奇妙因缘,也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个巧合,使得高导游向榕树许愿,又碰巧借助栉水母在时间中穿行的力量,向十多年前借来了年幼的高芮,形成了那个温情而凄凉的闭环。使得这对原本素不相识、没有血缘的母女走到一起。

迷藏的伪人们又怎么那么巧,就盯上了高导游,通过那个当司机的远方亲戚刻意把她引入局中。

现在想来,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

榕树突然从流浪者们手中消失,溯流而上跑到年家初建之时;年子青女士又对榕树过于熟悉。是不是可以这样大胆猜想:

也许这位年子青,本身就是跨越时间之人,并且在后世接触过榕树,也知晓栉水母们能在时间的溪流中逆行繁衍。

出于某种机缘,她接触了流浪者们,寻机果断带走了榕树。然后,顺着栉水母和榕树根系穿行的空腔,来到了年家还未诞生的时刻。

就此,通过漫长时光的阻隔,榕树抵达了自身还不存在的时间节点,被迫陷入了彻底的静默和虚弱,就此被镇压在移鼠的辉光中,并不得不为年家人们对抗移鼠的侵染。

逆行时间,这是可能发生的。

其一,人类李照影、黄伢子、红岩村神女,以她们为代表的孩子们,因为过高的灵感,可以直接看到墙,看到墙的四周那些更为本质的空腔。

孩子们也已经亲身试验过,可以通过空腔向未知之地投送礼物。那些礼物有些就是从过去赠送而来。

栉水母和榕树能一定程度逆转时间、因果,很有可能也是通过这些空腔,在这个本质就千疮百孔的世界中遵循规律穿行繁衍。

对于它们和能看到墙的孩子们来说,世界原本就是这样汪洋的深海,只需不断下潜就能抵达目光所及之处。

其二,作为最初的年子青,应该也体会过作为“导游”和“祝祭”的规则。

我亲自体验过,在“导游”的规则之下,人会受到来自载具的庇护。那些模仿榕树而成的长条蚱蜢人们尚且能带我一程,在大雪中安然狂奔,一路带我到移鼠的地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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