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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会兄友三部众聚首(第7页)

那狐仙借势问道:“兄既能结交海龙众之储帝,想必修为甚深,乃至那海龙之众,亦要倚仗你,那修道之人,自先天智慧始,一开悟,二静行,三还真,四无厄,五元境,六大命,七无心,八合道,兄虽修道,不知已到了何种境界?”

张洛闻言尴尬笑道:“说来惭愧,我修道多年,也只是随师父浪迹江湖,背经学决,练剑习武,兄口中之境界,我虽俱知,却不知其究竟,又因何称作名字也?”

那狐仙遂道:“盖世间造化,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世间一切,具在不变之‘道’之内,此消彼生,生生不息,总量不变,盖乃质变,所谓轮回,便是总量不变,形式变化的过程,今朝为人,明朝为兽,后朝为仙,实为无因果之轮回,不以善上,不以恶下,盖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万物生灵因这生息之道,轮回不止,但究其根源,‘道’乃不变之物,不变之理,我虽有修为,终乃褪去横骨之兽,奥妙之理,一时半会说不清,望兄莫怪。”

涂山明又道::“凡修道之众,具是要从道法自然之中,夺造化为己用,或培神,或采补,或抟炼,小能以此增寿增智,大则有无上法力,呼风吸云,叱雷咤电,然道之内,一切总是个定数,你得的多,他便得的少,修道法门,归根结底,便是夺走本该属于轮回之中的灵气造化,尽数用到自己身上,如此,便扰乱了轮回,破坏了道法自然,故道要降下劫难,抹去修道之人的一切神通,重新放到轮回里去,盖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也,故修道之人,需受劫证道,方才能更进一步,修道八境界,除前三境外,俱以劫难之名命名。”

张洛问道:“如此说,修仙的人,尽是该天杀的强盗也?”

涂山明笑道:“非也,万事有度,修道之行,若不超过一个度,道便不降下劫难与他,故修道境界,一开悟,二静行,三还真,具是以自持修行的三种状态而命名,无厄之前的修道者,具是小道,又因此三阶段修行具是自持,不必夺大块以补身,故道不降劫难与他。”

涂山明合上折扇,遂复道:“若修道之人得以自持,至将到无厄境前,便要遭逢无厄劫难,即无上苦厄,打坐不能入定,学决不能记忆,道法不能应验,祈禳不得眷顾,直至身死道销,便只有挺过此劫,方才来到无厄境界”

“至于元境,大命,无心境界,亦俱是以劫难来命名的,其元境劫,即将极大方圆之内,即元境内一切生灵的苦难,俱化在受劫人身上,心神枯竭,身体煎熬,痛苦不堪,以至自戕;其大命劫,乃是三灾五劫,天雷地火,百年无休之挫磨,便有一次挺不过去,便复身死道销,躲得过去,便是有大命数;其无心劫,便是打去一切修为,重新来过,复历前番辛苦,三界之内有无心境界者,尚不出十个,就连我师父,亦不在此境界内。”

张洛闻言叹道:“这舍弃前功之事,非有大觉悟者不能做到,那合道境界,莫非是以身合道也?”

那狐仙答道“正是,虽有此境界,亘古绝今,尚不知有谁人能达。”

那一人一狐正自谈时,便听厅堂外脚步声隆而齐,待不多时,便见形貌似前般报礼单的仆从者,三人头前执礼开路,四人分在两侧侍候,另有二人抬着一顶朱紫漆抬椅,尽入门时,又见三人在后行走。

前簇后拥,进得小厅来,放下抬椅时,便显得那一室方圆甚促狭,但见那抬椅上之人挥了挥手,留了两个抬椅的,其余仆从,一发化作蛇身百腿鸟足的从龙之虫,具隐在抬椅上人袍底。

但见那端坐抬椅上之人华发垂肩,头顶之冠琉龙刻兽,折光溢彩,冠侧羽翼高展,若幻似影,不知是何珍金宝石打造,罕世难见;面戴青铜质生双角的海龙面具,相传古时采珠疍民,祭祀海龙时,皆以此面具为傩戏。

那面具做工极至考究,半遮面孔,显出那人青玉般琼鼻润唇,好似碧玉雕的女子,周身衣服,纷呈白,青,黑,蓝,金,紫六色,交杂相染,纹饰粲然,亦极诡异华丽,绝非凡间俗物。

又见那人身旁除却从龙之虫,亦有左右两个身穿黑衣之人,其一人没有面孔,只有眉间海碗大的珠子骨碌碌地转,一人则老者模样,蛇瞳龟行,头顶发谢,只有四周灰发长垂,半遮住脸面,待行止定,那二人便恭敬立在两侧,便听那抬椅上人悠悠言道:

“常子安,你也可退下。”

张洛闻那人言,当即推金山倒玉柱,躬身下拜道:“大哥。”,但见那人笑容盈盈摆手道:“好兄弟,你是自家人,何必拘礼。”

那修罗女和狐仙见来人是海龙王裔敖风,具不禁躬身下拜,敖风见之一笑,复摆手道:

“舟山老,你带他退下吧。”

那储龙言罢,却见二人呆在原地,良久没有反应,一个骨碌碌转着脸上黑球,一个木呵呵张嘴犯痴,不由得尴尬一笑道:“舟山老原是我父近宰辅弼,守护先父王龙骨,多赖他尽心出力,故念旧情,留在身边,至于常兄弟,我自腾起沧浪时,偶然把他一齐卷到了天上,便一道留在身边了,不知涂山贤弟此番,可愿舍挚友在蔽驾下听用也?”

那狐仙闻言,遂笑道:“我与常兄自幼学始便是亲近,此番虽有分道扬镳之痛,但念在挚友亦愿能在殿下左右服侍,自是胜于与我作副,我也着实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子安兄乃七无大蛇,无眼耳鼻舌以用,头上‘念惹珠’,乃交感心念之物,故交流之时,不必令以声色。”

涂山明言罢,便见那莫呼洛迦好似得了感应,转了几转头顶念惹珠,遂向敖风施礼而退,又闻那狐仙道:“上人面前,我不说假,我身边可当用之人亦寥寥无几,今番来此,除却寻张师兄同门相认,便是欲求阿修罗众之统领继任者,奥妙计都殿下相助,可殿下不愿舍弃旧怨,我便也只能另寻良助。”

那修罗女闻言亦道:“我本也想带几个好帮手来的,只是碍于修罗场战事焦灼,若真抽调得力干将随我前来,便要被天众大败,哎……眼下师父重伤,我亦只能孤身前来求药,我还想着把洛郎带走,以……以……以助我一臂之力呢。”

那三人言罢,都不由得叹了口气,便见张洛起身,伏在修罗女耳边轻语几句,半晌便听修罗女缓缓叹气道:“罢了……我阿修罗族与你九尾玄狐一族遂有旧怨,却不似与天众血海深仇,腹背受敌,我辈便只有死路一条……涂山公子,你我师父本是同门,看在璇明道尊的面上,也看在你我二族积怨不深,我愿代我师父及阿修罗众舍却旧怨。”

那狐仙闻言正欲喜,却又听那修罗女道:“我看在洛郎份上,方才与你等结好,休蹬鼻子上脸。”

涂山明闻言,正色道:“你若不放心,我与你歃血为盟。”

却见那少年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不知大哥您此番为何来此?”

那龙子闻言半晌不语,遂意味深长道:“目下知不可言,言不可知,实不相瞒,愚兄亦有事相求于贤弟,不过此事日后才见分晓,目下大事,便是我等三家之事,我亦厌倦争斗,故来此求盟,涂山贤弟,计都殿下,你三人身边俱无当用之人,何不就此三家合一家,一家办三家事也?”

那二人闻言齐声道:“请试言之。”

那龙子遂道:“阿修罗众身力强劲,三界之内,罕有敌手,八部众里能伤家父者,除却迦楼罗,便是阿修罗众,而我自幼随父王见识时,便知涂山有狐,最能抟宝,涂山玉尊者之九华琉璃盏为奸人所盗,竟能重创姬妲罗睺尊者,想必犀利非凡,其血脉传承之人,亦善此道,我海龙众……”

那龙子沉吟片刻方道:“我海龙众以阎浮海为中庭,更兼得水脉海灵,我目下虽无势,却也算小有资物,可当一臂之力。”

那二人闻言,半晌不语,那龙子见众人犹豫,遂又道:“可知艳香鱼水派之事也?”

“艳香雨水派!”

那三人闻言大惊,便见涂山明大惊道:“我近日追查祖母是去向,便查到此!故前来求盟!”

复听那修罗女急道:“正是他们用九华琉璃盏伤了我师父!故我原以为伤我师父之人乃是九尾玄狐,自来阎浮界时,本欲径直向玄狐族复仇,奈何遭逢天人五劫,故只得暂隐锋芒,一面查访,一面寻那治狐火的狐丸。”

涂山明闻言道:“我族狐火,譬如蛇毒,若不服下狐族特制药‘狐丸’,虽能以凡法治标,却万难治本也。”

那修罗女点头道:“我正是由此察到的艳香鱼水派,并由此查到的鬼市雉舟赌坊,可自那日与你交手,我便知误会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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