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临钊……
自那天在走廊聊过之后,她其实没有再见过顾临钊。
傅弦音和程昭昭陈念可玩了一整个周末,就是为了削减周一要见到顾临钊时所要面对到的那种尴尬到骨子里的场景,谁料周一一来,她就发现,顾临钊忙到她根本见不到。
见不到也好,也不好。
好是可以让她再尽情逃避一会,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莽撞蠢事。
不好是因为,一切好像都停住了。
上学时,她也不是没和顾临钊闹过脾气。
甚至是在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傅弦音面对顾临钊就已经很放肆了。
那时,前脚刚闹完脾气,傅弦音还没拧巴多久,俩人后脚就又开始朝夕相处的过。
哪怕是不做同桌的那段时间,她和顾临钊也是天天见,天天相处。
没什么问题是会被以一个凝固的状态一直拖到遥遥无期的。
反观现在。
问题搁下了就是搁下了,除非有人主动提起,否则就保持着一个状态,永远凝固着。
傅弦音叹了口气。浏览数据的手动了动。
脑海中又反复回想起昏暗走廊中,顾临钊说出的那句话——
“就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啊?
傅弦音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顾临钊又是怎么知道的?
电脑上的数据仿佛滚成了一通乱码,傅弦音深吸一口气,索性丢开鼠标,出门去茶水间接水。
茶水间,程宇也在端着杯子等。
瞧见傅弦音的时候他抬头打了个招呼,然后找了话题寒暄:“傅老师,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啊?”
上周五的那场混乱没人提起,都在职场中沉浮许久了,也都知道有些事过去了就得是过去了。
傅弦音听到这句话后一愣,说:“过年?”
程宇说:“对啊傅老师,这周六就大年三十放年假了。傅老师年假的时候要回美国过吗?”
傅弦音笑笑:“假太短了,不够折腾的,我可能就留在京市了吧。”
程宇接完水就回去工作了,傅弦音则被那句“年假”冲击到恍惚,连热水漫过杯子都恍然不觉。
等她反应过来时,热水已经淌出来不少了,杯子里满满当当都是热水,端都不好端。
傅弦音小心翼翼地捏着杯子柄,将热水倒出去了一点,饶是已经小心到极致,指尖仍然被热水烫到了一块。
好在面积不大,凉水冲冲就行。
傅弦音端着杯子回去,脑子里却怎么都摆脱不了“过年”这两个字。
这些年,傅弦音的年过得都很草率。
有朋友拉着她就随便过过,要是恰巧碰上考试周要忙不过也没关系。周围朋友给她庆祝生日也大都在2月17这天,除了赵薇如这种亲近的朋友,没人知道大年三十其实也是傅弦音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