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了一句:“就像你当年一样。”
傅弦音沉默许久,而后轻声道:“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又或者说,她觉得顾临钊不会这样做。
就像哪怕时过经年,顾临钊依然知道她是一个不会忍气吞声的人。
她也依然知道,顾临钊不会,或者说不屑于这样报复一个人。
或许人是会变的。
这是傅弦音在心底,留下的最后一丝想法。
陈念可并没有逼她太紧,她眼神落在那盘菜上,示意傅弦音赶紧吃。
就在傅弦音吃得正香的时候,陈念可忽然眯了眯眼,语气也带着几分不正经。
她说:“不过你刚才说的那些,有一部分,其实硬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是星帆科技做事比较体面妥帖吧?”
她捋着傅弦音刚才说过的事:“带你去酒店办入住是顺手,给你最好的办公室是对于一个itphd的尊重,食堂人多就让你去他的屋子吃,反正他也不常在。”
“倒是你,”陈念可笑眯眯地看着她:“这种事情你都要拿出来,你是何居心啊傅弦音?”
傅弦音被直接戳穿,有些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慌乱开口:“这、这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让我说的我就说了……哪还记得自己先给它过滤一遍。”
她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没音了,只用着最后一丝脸皮悻悻开口:
“那、那杨枝甘露呢?”
她小小声补充:“还加了脆啵啵。”
陈念可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些。
她忽然凑近,伸出食指,冲着傅弦音晃了晃:
“这个呀。”
“无解。”
快慰
天气冷得愈发没有道理了。
傅弦音感觉每天上下班通勤的时间都是她一天中最难捱的时间。星帆科技给她定的酒店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属于打车的话连起步价都够不着。
从出酒店大门再到上班统共也就不到十分钟,这在寸土寸金的京市已经是一个极难达到的通勤距离了。
但架不住冷。
傅弦音每天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把自己裹成熊后,甚至要深吸一口气做足心理准备才敢出门去上班。
陈念可和程昭昭这段时间就赖在了傅弦音的套房里,反正房间够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
傅弦音白天上班,下了班就去找俩人吃饭。有时心血来潮了再去喝两口小酒,日子过得倒是惬意。
在星帆科技的工作也顺利得异常。
高柠自那天被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劈头盖脸一通骂之后,工作态度认真到简直再也挑不出毛病。
胡程程对她的态度也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平衡中。
但总之不会让工作进度受阻。
傅弦音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