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做出选择时,纯白空间破碎了。但不是回归虚无,而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宇宙——这个宇宙的物理定律更加灵活,意识与物质界限模糊,仿佛梦境的延伸。
更神奇的是,所有选择保留个体性的存在都出现在了这里。不仅是人类,还包括奥罗拉人、克里希纳人,以及无数其他文明的成员。
司编年在人群中找到蔺才离,紧紧相拥:“我知道你会选择回来。”
在新宇宙中,他们发现了令人惊喜的事实:上个循环的所有成就都被保留为“原型”,成为新现实的基础模板。人类的文化、艺术、科学,都成为了这个新生宇宙的宝贵组成部分。
基于这些原型,继承者联盟建立了“创造者议会”,负责引导新宇宙的健康发展。但这次,他们吸取了教训,确立了核心原则:引导而非控制,建议而非命令。
蔺才离和司编年选择在新宇宙的一个僻静角落重建了初心村。这里看起来与地球上的原型完全相同,但物理规则允许他们随时调整环境。
一天傍晚,坐在熟悉的门廊上,司编年轻声问:“这会是最后一个循环吗?”
蔺才离望向天空中两颗陌生的月亮:“也许没有最后一个循环。只有无尽的创造与回归,每一次都更加丰富,更加深刻。”
“听起来很累。”司编年微笑。
“但值得。”蔺才离握住他的手,“因为每次循环都有你。”
在新月的照耀下,他们相拥而坐,不再追问终极答案,而是珍惜当下的创造。
因为在这个永恒回归的舞蹈中,爱是唯一不变的旋律。而每一次循环,都是为了让这个旋律更加丰富、更加动人。
在某个不被时间测量的瞬间,蔺才离轻声说:“无论还有多少次循环。。。”
司编年完成这个誓言:“。。。我们都一起经历。”
这句话,穿越了宇宙的生与死,成为了所有现实中最恒定的法则。
新宇宙诞生的第一个世纪,被称为“创世纪元”。蔺才离和司编年作为旧宇宙的传承者,在这个充满可塑性的世界里担任着引导者的角色。他们居住在初心村,那里已成为新宇宙的智慧圣地。
一天清晨,蔺才离在冥想中感知到一种奇特的波动——不是来自新宇宙内部,而是来自宇宙之外的某种存在。
“边界之外有观察者。”他在早餐时告诉司编年,眉头微蹙,“不是敌意,但。。。十分好奇。”
司编年放下茶杯:“其他宇宙的来访者?”
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新宇宙就像新生儿般被安置在一个更大的多元宇宙结构中。而他们的宇宙创生过程,吸引了不少“邻居”的注意。
礼余芊通过增强的感知能力确认:“至少有七个不同宇宙的文明在观察我们。有的通过高维投影,有的通过量子纠缠,有的通过我们尚不理解的方式。”
杨守诚兴奋又担忧:“这是第一次接触——不是与外星文明,而是与异宇宙文明!”
第一次正式接触来自一个纯能量构成的文明,他们自称为“弦歌者”。通过复杂的振动频率,弦歌者表达了他们的来意:
“你们的宇宙创生方式十分独特。大多数宇宙由单一法则统治,而你们选择了多元共存。我们想学习这种模式。”
紧接着,更多异宇宙文明发出交流请求。有的宇宙时间倒流,有的空间折叠,有的甚至没有物质形态。每个文明都对新宇宙的灵活性和包容性表现出浓厚兴趣。
蔺才离主持召开了第一次“多元宇宙交流会”。会议在一个特制的维度交叉点举行,不同宇宙的代表以各种形态出现——有的是几何光团,有的是概念集合,有的甚至只是一段旋律。
交流中发现了一个惊人事实:大多数宇宙都陷入了发展停滞。有的因为法则过于rigid而无法进化,有的因为资源枯竭而濒临死亡,有的因为内部冲突而自我毁灭。
“你们的宇宙像一颗希望的种子。”一个来自濒死宇宙的代表表示,“如果可能,我们想学习如何重写自己的宇宙法则。”
这个请求引发了伦理讨论。司编年谨慎地提出:“改变一个宇宙的基本法则,会不会导致那个宇宙的现有生命消亡?”
蔺才离闭目感应各种可能性后回答:“取决于改变的方式。温和的演化比激烈的革命更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