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偃息喑哑,黑雾悄然缠上我的脚踝,猛地一扯——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才发现这是个梦。
脚踝隐隐作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上面有青紫痕迹。
真的是梦吗?
我和关兰说了这件事,她却告诉我不用担心,我只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真相是在检测机构给我发来检测报告以后才曝光的。
原来我状态变差,疑神疑鬼,饭菜里的苦味加重,就连喝水也常常是苦的,不是因为我心里苦,而是
水里下了药,被管控的精神类药物。
答案近在咫尺,我却不敢触碰。
关兰说她这段时间要出差,提前帮我把饮水机的水桶换了。
我不敢一个人睡,请求奚蓉过来陪陪我。
张若安和她一起来了。
家里的监控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是张若安发现的,我去手机上查看监控坏掉的时间,却发现关兰在换桶以前,往里面倒了什么。
“露露你怎么了?监控有问题吗?”
我对着手机发怔,却在奚蓉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收了手机。
“没事。”我说。
事后我发现监控被删了,可我才是主管理员,拥有全部的权限,直接在云同步里将监控恢复,下载保存。
一开始我以为影子出了问题是因为我的精神状态不好,没想到奚蓉和张若安的表情也怪怪的。
她们盯着我的影子,表情像是悲伤又像是怀念,还有些警惕。
“露露,我们找个高人,把她请走吧。”奚蓉这样对我说。
张若安在她旁边没有说话,眼睛肿得像桃子,但她沉默的陪伴本就是一种表态。
她们给了我很多东西,桃符、八卦镜、桃木剑,还有各种符咒,朱砂手串
可影子没有伤害我,真正伤害我的是人,是我曾经完全依赖信任的人。
我没有告诉她们,也没戴着她们给我的那些东西。
无冤无仇,我又何苦伤祂?
在关兰回来以前,我让奚蓉和张若安先回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是我这段日子以来少有的端正姿态。
毕竟这些日子我睡不好,也就精力不济,恨不得把沙发的支撑当成自己的骨头。
“兰兰,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平静地和她说话,明明愤怒在我的神经里叫嚣,对她行事动机的不解也让我痛苦不已。
我拿着手机,上面正在播放她在水桶里下药的视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想质问她,可我很伤心,语气变得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