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我刚刚和公司请假,送到理山出差的关兰回来,正准备睡个午觉。
她怎么就回来了?
我有些懵,却还是高声道:“进来。”
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
夜里我感觉床头好像有什么在盯着我看,可是我醒不过来,那种被窥伺的感觉让我醒来后捂着胸口,半天没喘匀一口气。
关兰又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感觉心里毛毛的,四周的暗影像是择人而食的怪物,随时会张开狰狞的獠牙将我吞噬撕碎。
关兰说她今天要连夜开会,让我一个人在家要记得吃饭。
而我像受惊的兔子,也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惊弓之雁一般,听到一点动静都要将自己缩起来。
有什么住进了我的影子里。
可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
影子追着我,藏在影子里的存在窥伺我。
我没敢去餐厅吃饭,什么都不敢坐,抱着被子缩在床头,抵着床头的软包,压力几乎要让我喘不过来气。
风在深夜“吱呀”着吹开门,床底的暗影近乎凝成实体,向我房间靠近的脚步声。
还有浴室传出的水流声。
明明我没有看见,却仿佛闻到水里的腥甜气味。
我不敢继续在床上待下去了,光着脚悄悄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将自己藏了进去。
很快我就听到有人进了房间里,她好像在找我。
“宝贝,乖乖,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温柔含笑的声音带着令人惊心的痴缠疯狂。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祂。
疯子,完全是疯子!
我蜷在衣柜里,死死咬住自己的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那个诡异的笑声越来越近,我们之间似乎只隔着薄薄的柜门。
我开始发抖,却还是像恐怖片里所有的倒霉蛋一样,寄希望于祂没有发现我。
没有风,也没有任何看得见的外力,柜门缓缓自己推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拉长。
“吱呀——”
含笑的声音随着柜门打开变得清晰。
“乖乖,找到你了。”
光亮刺进黑暗,我惊慌地抬眼。
祂立在光暗之间,如蛆附骨的影缀在祂身后,长发飞扬。
在我面前的,究竟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