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他独自潜入敌营,试图破坏通讯设备,却被俘虏,遭受酷刑后供出笔记本秘密,灰烬教团提前掌控关键节点;
第三种:他放弃任务,逃往中立国瑞士,十年后死于肺病,时间断裂加剧,20世纪末爆发全球性时空乱流;
第四种:他利用系统力量强行开启回响之门,试图直接跳跃至1944年,结果引发能量逆冲,当场脑死亡;
第五种:他联合法军高层,说服其停止无意义进攻,成功延缓凡尔登战役进程,为后续行动争取时间窗口;
第六种:他主动联系卡尔残存意识,尝试从内部瓦解灰烬教团,但最终被同化,成为新一代“终结先驱”;
第七种:他毁掉笔记本,切断与系统的联系,回归平凡人生,然而三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仍如期爆发,且更加惨烈;
第八种:他伪装成德军传令兵,混入前线指挥部,窃取一份名为《施里芬计划修正案》的绝密文件,该文件中含有通往下一节点的加密坐标……
林栓猛然睁眼,额头布满冷汗。
“原来如此……历史可以被微调,但不能硬改。必须顺着原有的轨迹,悄悄撬动支点。”
他立刻摊开地图,对照第八种可能性中的细节,发现那份所谓“修正案”实际上并不存在于公开史料中,极可能是灰烬教团或凤凰计划留下的暗线。
“得混进德军指挥部。”林栓低声自语。
“你说啥?”张老五回头看他。
“我说,我想装德国兵。”林栓直视他眼睛,“帮我弄套军装。”
张老五瞪大眼:“你疯啦?那边巡逻队可是出了名的狠,抓住间谍直接枪毙喂狗!”
“所以才要你帮忙。”林栓递过笔记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你‘看见’接下来三天会发生的事。”
老兵眯起浑浊的眼睛:“你又玩那套神神叨叨的把戏?”
“不是把戏。”林栓平静道,“是交易。”
三天后,清晨浓雾弥漫。
一名身着德军少尉制服的军官穿过无人区,肩扛公文包,步伐稳健。他左耳缺了一角??这是张老五用刀削出来的,血流不止,疼得林栓差点咬断舌头。护照、印章、口令本全是从一具刚捞上来的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连靴子都特意沾了东普鲁士特有的红土。
他顺利通过哨卡,进入德军C区指挥所。
就在他递交“紧急战报”之际,眼角余光扫过墙上挂钟??指针停在8:17,与他在预知画面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长官,请查阅附件。”林栓用生硬德语说道,打开公文包。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块微型量子共振器,正悄然释放低频脉冲,与隐藏在地下室的“时间茧”产生共鸣。
刹那间,整栋建筑微微震颤。
林栓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拉力从脚底升起,就像当初穿越裂隙时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找到了正确入口。
但他也知道,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在指挥所最深处的密室里,一面镜子泛起涟漪。镜中映出的不是房间内部,而是一座漂浮于虚空的钟楼。第七根断裂的指针正缓缓旋转,重新接合。
镜前站着一个身影,穿着与卡尔一模一样的青铜面具,低声念道:
“持钥者已进入茧房……仪式即将重启。”
而在巴黎地下研究所,陈婉清猛然抬头,望向监控屏幕中闪烁的红点。
“他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她颤抖着按下通讯键,“启动应急预案,激活备用人格‘零’。”
屏幕另一端,沉睡已久的数据库睁开双眼。
编号X-7,人格模块【林栓】运行中……
新增指令载入:清除当前意识体,接管躯壳。
执行倒计时:72小时。
星空中,第七声钟响尚未完全消散。
七个断裂点,仅修复其一。
真正的战争,还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