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长福一怔,随后挪动着双膝,一点点捡起飘落在地的纸张,“我可以解释的!我并未将您叫我做的所有事告诉那人!”
“你太吵了。”
王应挥手。
“既然要解释,要表忠心,那就去同我的暗卫说去吧。”
“至于你们。”王应看着跪地沉默的人,“既然决定了要赔罪,那就逐出府吧,今后你们不再是我王应的人。”
“夫人!”
本还沉默着的众人突然出声,摇着头。
“夫人!我们…………”
“行了。”
王应撑着太阳穴,眼都没抬,直接打断她们的话。
“这就是我要的赔罪。你们现在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让人把你们丢出去。”
原本的请都变成了丢,可想而知王应此时的情绪。
众人对视一眼,再次重重磕头,“夫人的恩情,我等铭记于心。”
……
望着一扫而空的房内,白莹皱眉,“小姐,我们真的就这样放过她们了吗?若她们背叛您该怎么办?”
“不会。”
王应肯定的丢出两个字,站起身把关上的房门打开。
看着周围切起的,一层又一层的围墙。
她一步步走到院内。
“白莹…………”
王应话还没说出口,白莹便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跪下。
“小姐,不要赶白莹走。”
“也罢,起来吧。”
后话被猜中,女人轻叹,阳光下的眼尾似有泪珠闪过。
“曾经在京城时,我总想要自由些。”
“特意让魏宏文接手黜州,我总以为会顺遂时,老天又给了我巨大的惊喜。”
回望一生,王应这半生,好像都在算计。
兜兜转转,终究还是活在了这高墙之中。
她说,“白莹,我有些累了。”
让白莹向温予柠坦白,让白莹莫要对济春堂下手,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应不想了。
最好笑的是,简清悠竟然真以为透露些消息出来,便能借王应之手除掉白莹与长福。
该说这些男人太自信,还是太蠢。
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过自己深以为的“追求者”、“棋子”,也是另一个女子安插到他们身边的人。
简清悠自大自负,这便是最蠢的缺点。
不过也是因为这,白莹才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就当是我送给温予柠的见面礼。”
“至于后面的路该如何走,全看她自己。”
白莹知道,王应说得是让自己告诉温予柠一切,随后又亲自除掉长福。
虽然没明说,最后却也一并将宿家长子亲手送到她手中。
至于后路,自然是温家贪墨,疫病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