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许你留在本小姐身边,但今后若依旧这么无能,我会像今日这样将你丢出府。”
王应只是让人替她安排好住处,甚至没让人扶她起来,就这样淡然的看着她挣扎站起身不停道谢。
她说:“莫让我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希望,你不会有被我丢出府的那天。”
…………
直到很久以后,白莹才知道。
原来那日选拔之所以不限男女,是因为王应提出想要试着给王氏找一个女暗卫。
只可惜,那一场比试,到场了的女子只有白莹一人。
后来,王氏因病去世,白莹就这样看着王应一人挑起所有,性子也愈发冷淡。
再后来,王应嫁给魏宏文,那时白莹就想她家小姐终于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可谁料魏宏文却暗中私通,甚至害得王应小产后,竟光明正大让王应帮着他纳妾。
王应这一路走来,在白莹眼中从来不顺遂。
这一路,她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
所以在得知王应计划后,白莹立刻入了局。
她本就是勾栏女子,况且,她这条命早就在演武场那日便是王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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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一行人跪在屋内,没有多余的狡辩,众人低着头声音清晰。
“是我们背叛了您,请您责罚。”
不等王应说话,长福在众人中抬着头,语气轻蔑,“你们临时换药,若是温予柠没发现,那这盘棋绝不会失败。”
众人没说话,只道:“夫人救命之恩我等定涌泉相报,可我们不能因此害无辜之人。”
“此事全是因我们暴露,就算是以我们这条烂命请罪,我们也在所不惜。”
在长福还要再出声时,王应悠悠转回身,“长福,你很激动?”
“我是为夫人鸣不平!”
“鸣不平?”王应突然笑了,“什么叫做鸣不平?是临时在我原本让你下的药中又新增一味药,还是瞒着我为新主子卖命,而将我这个旧主子的命卖出去?”
长福怔住。
明明自己做得这一切都天衣无缝,王应,王应是如何知晓的。
长福自认向来精明,虽然王应将她救了出来,但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位“恩人”。
那人从不露面,只让她在必要时帮助自己,却也因此让她少受了很多苦。
再后来,王应救她出来,那位“恩人”又一次给了她许多金银,那人说让她服从王应,但在王应下手时需要自己向他汇报。
这一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长福不但可以两边的好处都收,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为另一方办事。
这样核算下来,在“恩人”说要给王应的药再添一味时,她便也毫不犹豫干了。
反正到时候下完药,谁还能追究究竟多了哪一种,都吃完发作了,各个都忙着找幕后凶手。
“夫人,我对您绝对忠心耿耿。”
长福只当王应在炸自己,响头不停往地上磕,一声比一声响亮,好似这样就可以表明自己的衷心。
“若您不信,我今日只好以死明鉴。”
王应看着面前的女子,再看看依旧成默不语低着头下跪的众人,眉眼间突然爬上疲惫。
她没再如往常那般好心情兜圈子,直接唤了声,“白莹。”
站在王应身旁的人直接将银票,以及书信丢了出去。
上面是长福清晰的字迹,写满了王应吩咐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