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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33页)

“怎么讲?”

“它原本该是浅色,但它的心上叶喜欢深色。它为了追求它的心上叶,努力将自己晒出了深色,只不过晒得不好,只晒了一半。”

“那你为啥说它失败了?”

“自然是因为晒得不好,没追求成。它因失败而感到难过,故而收卷起来。像我这般追求成功了的,那都是很舒展的。”

于庆隆:“……”

所以你在这说了半天就是想说自己追求成功了是吧?你这小心思还挺多。

于庆隆把书拿起来翻翻,又回头瞅瞅书架上面:“一共就这些?”

这加一起看样子都不足十本,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可能。

方戍说:“还有许多,没在这里。有些在父亲那边的书房,还有些在那边那两个箱子里。”

书房地上还有两口大木箱,方戍指的便是这两个箱子。于庆隆过去打开一看,还真的全都是书。看样子五六百本是有的。这些书都比较新,主人似乎并没有怎么翻开过,于庆隆便问:“都是些待学的?”

方戍说:“都是些学完的。”

于庆隆从近手处拿起一本,却是《孟子》。

他翻了两页,发现这书并非是印的,而是手抄本。字不大,却书写极为工整,几如印刷。上头有些看过之后做的批注,龙飞凤舞。

当中有一段,于庆隆看了三遍。

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则故而已矣,故者以利为本。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则无恶于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无事,则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远也,苟求其故,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旁边写着:奈何智者为其凿者多,若禹之行水者少。天高星远,以利为本,何日致焉?

……

于庆隆执着书本看坐在椅子上摆弄树叶的人。

他好像又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守城。

孟子说普天之下谈论人性不过是指行为本源,而本源既是循其自然。我们之所以不喜聪明的人是因为他们穿凿附会。如果聪明的人能像大禹疏水那样就不会被人讨厌。如果聪明人懂得这一点,循其自然行事,便会更加聪明,千年后的冬至亦可坐而推知。

可惜大禹那样的人很少……

这是方戍在哪里得出的结论?

于庆隆不禁想到他和方戍定了亲之后才听来的一些传闻。方戍十五岁便是秀才。次年便有一次乡试。三年后又有一次。可他两次都是受伤误了考,这才错过中举的机会。

传闻是真是假他倒没问,但两次受伤确实有些巧合。

是真巧合么?

“方戍,明年乡试,你会去么?”

“自是要去的。”方戍把树叶子书仔细放回书架上,像是放一件宝物,“隆哥儿为何忽然问起这事?”

“只是随口问问。”于庆隆决定就拿这本《孟子》与《论语》出来,“我看你性子,倒不像是想做官老爷的人。”

“那隆哥儿可想作官夫郎?”

“我?我只想免田税。至于官夫郎,你若想做官老爷,那我便想做官夫郎。你若是不想,那我也不想。”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想,也不想。”

“哦?这是何解?”

“这天底下哪有万般好的事?若是做得了官,那倒是被高看一眼,又有了权柄。可相应的,要应付的事情也多起来。我听说逢年过节还要打点上下,很麻烦。到时你若是再想时不时去捡石头摘叶子,只怕就难了。”

方戍闻言怔怔地看着于庆隆,半晌没说话。

于庆隆原本在翻着书,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抬起头来:“怎么了?”

方戍笑说:“忽感今生有于,三生有幸。只不知夫郎从何得知这些官场上的事?倒像是你曾经做过官老爷一般。”

于庆隆心道官老爷我是没做过,但做官的那是见多了,可我不能告诉你。

他拿块墨试着研,边道:“我听人家说起过还不行?先前我去镇上的学堂找我堂哥,那时听人说的。不过也兴许我听得不对,那你也不能笑我。”

方戍道:“自不会笑你,我只知我没有看错人。原我觉着,这世间只有那些不会言语之物才当得上‘可爱’一词。可现如今,我发现我的夫郎亦可称作‘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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