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躲开,眼睛俏丽地弯起来,“你生什么气。告诉我,你对这里满意吗?”
“起开!”
“你已经不冷了,这里有充足的阳光。”
“凯厄斯!”
“shh”他冷了脸,阴森道:“别让我失望,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他咧开嘴,“你作弊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能尝出来,苦涩的,人造酒精。”
冰冷的手往我的腰下探,另一只则抚慰式地搭在我的左肩,“安静点,别再让我看到那条令人厌烦的绷带。”
他的手一揽,嘴唇顷刻贴上来,一吻一顿,印上去,烙上去,亢奋的沉重直将我顶上床头板。滑凉触到后背的皮肤,像蛇一般扭动攀爬起来,贴上后颈,插进发根。
身体被彻底拖到下方,他眼睛闭紧,睫毛天真地颤动着,舌尖在搅,手上竟然又开始脱起我的衣服,燥热与恐惧一齐冲进我的身体,想张嘴又立刻被顶回去,蛇在我的腹部摩挲试探,突破裤腰松紧绳的那刻,我甩过一巴掌。
他怔几秒,睁开眼,尖牙比话头先冒出来,“你不想要我。”
“是吗。”獠牙抵上他的下唇。
我压抑地喘息,挪动着下身,试图让他的手远离我的皮肤。
“一直以来你都在欺骗我。你简直聪明过头了,是不是,昆西。”
“啊!”我受够了。
他为我的疯癫静了一瞬,“别搞这些把戏。”
“我不想!不会!不愿意!不会做不会做不会做!我不会上你,也不喜欢别人上我——”
“够了!”他一把按上我的嘴,“别再冲我嚷,你只会冲我嚷!”
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一股淡淡的茶香在空气里游走——我们同时陷入沉默。然后,不可思议地,他率先移开了视线。
他脱掉了外层的衣服,倒头躺在我身旁。
“手。”我忍无可忍道。手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闭眼,闻所未闻。
我用力拔,左肩刺了一刹,也不敢再动了,“你要见到绷带了。”我说。
他冷笑,“你是个残废对我来说没有坏处。”讲完就起身,拉好对面的帘子走过来,我简直怕了他,站起来往床下跳。
作弊的速度止住我的动作,“你昨天是怎样吻我的,现在——”
我一不做二不休,抬起他的下巴亲上去。我咬上去。
“为什么?”几秒后,我移开唇。
“继续。”他嘴唇半启,往前一凑,“别犯蠢。”
“有什么理由。”我幽幽地盯着他。
眉骨压下的暗影让他的神情冰冷而迷离,“别再说任何一个字,接受发生的一切。”
“你的嘴唇比我的湿润。”我陈述道,“皮肤比我的细腻。你比我冷。”
他笑了,笑声让我的耳朵发麻,“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我心安理得地继续了。并且在许多个瞬间,彻底忘记了询问诸如渴望等一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