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出来了啊。
温书宜这会才有了彻底的实感。
可她也后知后觉意识到:“阿岑,我没穿鞋。”
邵岑说:“买一双。”
温书宜心想,好吧,算是真巧了,那条街上确实是家老手工鞋店,开了许多年,只是她来来往往,从没有买过一双而已。
外面没有很多人,温书宜说:“其实淮城几乎没什么夜生活的,到了晚上八点,街上的人都变少了。”
邵岑口吻随常:“诓我呢?”
“没诓你。”温书宜轻声解释,“往前面一直走,有条街,那里有好些家店会开着,旅游局有扶持夜市,很多外地人都爱来。”
“而且我想去的那家烧烤店老板是外地人,所以这个点也在营业。”
温书宜说完,又小声补了句:“我才不会像邵老师这样。”
她这话说得极其小声,也是路上安静,这会也没什么风声,很轻易就钻进一侧耳朵里。
邵岑说:“我在你心里就坏成这样?”
“嗯?”
被准确说中了心声的温书宜,乖乖趴在男人后背,很违背良心地说:“不坏。”
坏不坏在心里知道就好了,她现在还被男人背着,不能随意乱讲话。
邵岑说:“听着不像是这个意思。”
温书宜不中招:“邵老师,你这是诱导我的回答。”
“好让我回答送命题失败。”
“这是钓鱼执法。”
邵岑说:“聪明了。”
什么啊,温书宜也说不清为什么,唇角泛起点笑意,微抿下嘴唇:“你这个语气,就特别像那种爸爸带女儿出来玩……”
没说完的话突然顿住。
温书宜反应过来,险些咬到自己舌尖,她都在乱说些什么?
沉默中。
说错话完好尴尬啊。
“小温同学,看不出还有这种癖。好。”
男人口吻听着莫名耐人寻味。
“……?”
什、么、癖、好?
她才没有这种奇怪的癖好呢。
老男人又随便冤枉人。
温书宜脸颊微微发热:“我没有。”
“嗯。”
喉间含混了点低笑。
一听,就是敷衍的没信。
温书宜又重申了遍,语气异常认真:“我没有那种癖。好的。”
邵岑说:“嗯,我信。”
老男人的嘴,最信不得了。
温书宜微抿住嘴唇,干脆自暴自弃地不开口了,反正她也讲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