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着好声好气的语调商量。
邵岑瞥她:“你是打算我像抛铅球似的,把你打包扔回楼上去?”
“……?”
温书宜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个场面,两条手臂做出下意识环紧男人脖颈的动作。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不商量了。”
邵岑说:“不是有办法么。”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不会是真想抛我上去吧?”
先不说这个渺茫的成功性,惨烈的结果还是显而易见的,轻则伤筋动骨一百天,重则头破血流,主要是,她还是相信邵岑不是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我觉得还是要商量。”
“很需要。”
“很迫切。”
“不能随便闹着玩的。”
邵岑说:“嗯。”
温书宜听到这声“嗯”,顿时缓了口气。
却在下一秒听到男人说。
“驳回。”
“……?”
温书宜张了张唇,小声说:“您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她总觉得老男人是逗她上。瘾。
沉默中。
温书宜被放到了一边的石台上,半坐在上面,身后是垂落的茑萝花墙。
男人挪她就跟挪个小手办似的,轻而易举,感觉丝毫不费力。
温书宜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就看到,邵岑在身前半蹲下。
“上来。”
这是要背她的意思吗?
温书宜很缓地眨了下眼眸,身体快过意识,当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乖乖趴到男人背上了。
晚风轻轻地荡过,一路上经过的花木,在夜色里暗香浮动。
温书宜双手自身后环着男人脖颈,双腿膝弯被大掌稳稳托着。
除了年幼被爸爸背过,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成年男性背着走。
男人后背本来就这么宽,也这么直吗?仿佛一座连绵广阔的山脊,能容纳下天地海角的无边风月。
让人内心充满着安全感。
他们从秘密的偏门窄道离开,压在不显眼花盘下的钥匙,被温书宜顺手勾走了。
那扇窄窄的铁门,发出道生锈卡住的吱呦声,哐当一声,重新被上锁,又被垂落满目的茑萝藤木,悄无声息地掩住。
所有伪装复原后,又变回一面不扎眼、不经意看不出来的花墙。
夜空被星星点点的光点缀着,出了老宅是处僻静街道,白色的路灯高矗,在地面撒下一大片静悄悄的光芒。
走出半明半暗的拐角,
连接着另一条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