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张永安直接从校长办公室的阳台向着远处飞去。
只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楚子航。
“复仇?”
“校长在外面究竟都做了什么!”
“不过,一定要平安归来啊!”
楚校长在心中默默祈祷,校长在外面做什么,他们一点也不清楚,张永安也不会主动和他们多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老师们也不可能帮上忙,还会让他们担心,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
上一次夺得秘银归来之后。
学校也升级为了本科军武者的院校。
全校上下沉浸在快乐的氛。。。。。。
张永安握着粉笔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那一小截白色笔身上。他一笔一划写下那句话时,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骨头里凿出来的。教室不大,十几张木桌歪歪斜斜排成三列,孩子们坐得端端正正,眼睛亮得像晨星。
“老师,‘弯腰’是说鞠躬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手问。
张永安笑了,眼角的皱纹如风吹湖面漾开涟漪。他放下粉笔,慢慢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平视着她的眼睛:“不是鞠躬,是当你看到别人摔倒了,愿意停下来扶一把;是看到老人提重物,会主动上前分担;是在所有人都往前冲的时候,你还记得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掉队。”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伸出手摸了摸他手臂上的疤痕。“老师,这里疼吗?”
他低头看了眼那道横贯小臂的旧伤,轻轻摇头:“不疼了。它现在只会提醒我,曾经有人为我流过血,所以我也不能对别人的痛苦装作看不见。”
窗外传来脚步声,林雪瑶抱着一摞书走进来,发间还沾着山间的露水。她看了眼讲台上的黑板,嘴角微扬,没说话,只是把书放在角落的柜子上,顺手将一张新画的课程表挂好。上面写着:**周一?种花课;周二?讲故事;周三?写字与沉默;周四?爬山与观云;周五?做饭与分享**。
“今天该种梅花了。”她轻声说。
张永安点点头,站起身,带着孩子们走出教室。学堂后院有一片荒地,去年冬天他们一起翻土、施肥,如今泥土松软,散发着春的气息。每个孩子领了一株小梅树苗,小心翼翼埋进土里。
“为什么一定要种梅花?”有个男孩一边培土一边问。
“因为它是最早醒来的花。”张永安站在坡顶,望着远处昆仑雪峰映着朝阳,“别的花还在睡觉,它就已经敢对着寒风开花。哪怕只开一朵,也像是在告诉世界??春天没死。”
孩子们似懂非懂,却都认真地点了头。
林雪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你昨晚又梦到了?”她低声问。
他接过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沉默片刻才开口:“梦见第七座灯塔塌了,那些锁链重新缠回来,把我们全都钉在地上。赵青山跪着喊我的名字,可我发不出声音……然后我就醒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温柔而坚定。“那不是预兆,是余震。你的心跳还在适应‘活着’这件事。”
他苦笑了一下:“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真的回来了。那么多校长牺牲自己点亮灯塔,而我只是站在他们肩膀上活下来的那个人。凭什么是我醒来?凭什么是我教这些孩子?”
“因为你记得他们的名字。”她说,“也记得每一个为你倒下的人的模样。这就够了。”
他怔住,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胸腔里积压多年的阴霾尽数呼出。
就在这时,苏砚从山下快步走来,肩上背着一只破旧行囊,脸上风尘仆仆,但眼神明亮如刀锋。“我来了。”他说,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张永安抬头看他,嘴角扬起:“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种梅?”
“我知道的不止这个。”苏砚放下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七个名字??正是七位归来的校长。“我在各地走了半年,去了江临高武的老校址,也去了东海剑院的废墟。学生们还在唱校歌,弟子们仍在练剑,但他们都在等一句话: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永安看着那块木牌,喉结动了动。
“这不是结束。”苏砚盯着他,“心狱虽退,但它的根还在。全球异象越来越多,南极的青铜门每天裂开一丝缝隙,马里亚纳的钟声已经响到第十八次。更可怕的是……”他顿了顿,“有人开始模仿‘记忆腐化剂’,制造情感剥离药剂,在暗网流通。他们称其为‘清醒之毒’,说要净化人类软弱的情绪。”
林雪瑶眉头紧锁:“谁干的?”
“不清楚组织名称,只知道代号叫‘理性黎明’。”苏砚冷笑,“他们宣称情感是文明的枷锁,唯有彻底逻辑化,才能进入下一个纪元。第一批实验品,全是孤儿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