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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0(第8页)

倒是瞧着江云苓昨天像是被吓着了的样子,于是施良又问了一句:“倒是弟夫郎,还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事儿吧?吓着了没?”

霍青倒也没有隐瞒,如实的点了点头:“是有些吓着了,昨个儿回去,夜里睡觉都没睡好。”

“呸!这小瘪三。”闻言,施良又来气了,怒目圆睁,嘴里骂了两句,又:对霍青道:“你回家也多安慰安慰弟夫郎,为这么个事儿,不值当。再说,城里有我看呢,不用怕。”

霍青自然点头应下。

两个人几口酒肉下肚,又闲聊几句家常,霍青放下手里的酒杯,坦言道:“施大哥,我也不瞒你了。我夫郎遇上这事儿,我回家自己琢磨一阵,总觉得是后头有人指使的,我这回过来就是想问问,大哥昨天将那尤三带回去了,可问出了些什么。”

施良这也正想和霍青说这事儿,闻言,他仰头,一杯酒下肚,而后“啪”的一下放酒杯,咋了咋舌,道:“嗐,可不嘛,我正要和你说呢。”

昨个儿折腾了他一个晚上,那尤三也是个软骨头,他还没做什么呢,吓唬了几句,那小子便全招了。

“这小瘪犊子干的这事儿确实是有人授意的,喊他这么干的就是那城里的张记菜馆的老板。

第68章第68章规划

“张记菜馆?”闻言,霍青皱了皱眉。

张记菜馆他知道,是城里的一家食肆,位置在城西那头,算是城里一家中流的食肆了,生意虽比不得城里那些大酒楼好,但也是有自己的熟客的。

只是这他们家和张记菜馆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这张记菜馆的老板就忽然背地里喊人来给夫郎的摊子找麻烦了。

霍青将心里的疑惑一说,施良听了却不以为意:“还能是什么因为什么,那张记菜馆的老板眼红弟夫郎的南乳生意呗。”

施良边喝酒边道:“弟夫郎这南乳生意在城里一做几个月,天天生意都那么好。如今县城里,谁不知道南乳焖肉这种吃食,偏这东西还独你们一家才有得卖。”

“这能赚钱的东西,谁看了不眼红啊。且就说弟夫郎这门生意,无论是南乳焖蹄肘还是焖排骨,只要能研究出来里头的方子,放到酒楼里直接就能成为一道菜了,那不比你们这天天天摊子上卖个几斤的赚钱多了。”

“我听说如今城里好些酒楼食肆的,都在暗地里偷偷的让厨子们研究着这南乳怎么才能做呢,就是还没人研究出来就是了。”

听到这里时,霍青眉心一动,却又听施良继续道:“说起来,这张记菜馆我前些日子也听了个趣事儿,你听说了吗。”

“我也是从旁的衙役那里听来的,听说那张记菜馆的老板自己在家闷头鼓捣了一阵南乳的事儿,这不是没鼓捣出来嘛,后来实在不成,便拿了咱们这儿的普通白腐乳去闷了肉,又放了点红花,做出来肉不就成红色的了。”

“然后张记菜馆的老板就拿着这个菜给食客吃,还跟人家说他们南乳焖肉他们家也弄出来了,以后要吃就不必去城里找弟夫郎排队买了?结果有食客一吃,尝着那味道不对,怎么吃着是臭的,于是便把老板给臭骂一顿,说他们家做生意不实诚,拿臭的肉唬人。”

酒意上头,施良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我估摸啊,八成就是因为这个,那张记菜馆的老板觉得丢了面子,连熟客都丢了一批,这不恼羞成怒了,又眼红弟夫郎的生意红火,才叫了尤三那几个小瘪三来整了个这出。”

“尤三那孙子说了,那张记老板找他们办事儿的时候还黑着脸骂骂咧咧的。”

“这还不是自家生意做不成了,也不想让你们好过。”

原来是这样。霍青听完以后心里也算放下来一半。

果然还是眼红夫郎做南乳的生意闹出来的事儿,这下是谁指使的也知道了。

这幸而只是张记菜馆,而不是像城里福兴酒楼、庆丰酒楼这样的大酒楼,不然苓哥儿这门营生当真是半点做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然而再一仔细想想,就算是张记菜馆也不好应付,到底在城里开了那么些年,不知道他背后有哪些关系。

要是真有些什么,那昨个儿施良帮了他们,说不上连施良的差事都要影响了。

于是,霍青皱着眉问了一句:“施大哥,这事儿还是得谢谢你!不过你昨日在集子上这样帮我们,那你的差事那边”

这话说完,施良听的心里更舒坦了,心里感叹道,这霍青确实是个实在人,自家的事儿都弄不过来了,还想着旁人呢。

这朋友当真没有结交错!

只见施良却朗笑一声,摆了摆手:“没事儿,这张记菜馆我知道,那张高礼一家就是城里的普通平民,背后也没啥惹不起的人。要说起来啊,这张记菜馆当初能开起来还是全靠张高礼他老爹,老张头的那点儿手艺。”

“老张头做的菜那确实是可以,从前在县城旁边的村里给人当掌厨,后来进了城,带着一家人,从街头小贩开始做起,打拼了好些年,也攒下了家底和口碑,这才开起来的如今的张记菜馆。”

“原先老张头还在的时候,张记菜馆的生意一直也是不错的,可这不是今年年头的时候,这老张头突然得了急病死了,他儿子张高礼这才开始接手的菜馆。”

“这张高礼的手艺比起他老子可差的多了,也就勉强是老张头的五六成,所以自打张高礼接手张记菜馆以后,这不饭馆的生意一下就比原来差多了。”

这也是正常的事,食客们花了钱,就是想吃口好吃的东西,味道变了,自然也就不往那边去了。

“张高礼本就着急,又没得办法,我看啊,这回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的这一招。”

“张高礼那儿你不用担心。”施良闷了口酒,道:“一来,他们一家在城里就是个普通百姓,老哥我啊,还镇得住,二来,你当那张高礼真是个傻的?”

“昨个儿集子上的事儿闹得那么大,尤三这孙子被抓了,张高礼那边肯定扭头就已经知道了。他情急下出了这么个昏招,这会儿知道尤三被抓,事情肯定要败露,哪里会承认,只怕还不得赶紧撇清关系呢。”

“反正事情都是张高礼口头交代尤三几个办的,又没有凭证,有没有干过,还不凭他一张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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