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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绒锁>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 2230(第5页)

2230(第5页)

霍青原是想明日一早上门去把人揍一顿出气,再把钱要回来,如今得知他有这样的背景,倒是得再思量一番,但无论如何,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沉思片刻,霍青道:“这事儿只能明着来,明天一早我便去宝济堂找纪文山说理,若是他不肯退钱,那这事儿就只能公堂上见。”至于他先前想的将人揍一顿出气什么的,怕是只能等改天找个机会,暗地里给纪文山套个麻袋打一顿了。

闻言,江云苓有些担忧:“可他在县衙里认识人”

霍青却摇头道:“苓哥儿你才来还不知道。咱们这儿的县令是半年才走马上任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眼下正是他树威立信的时候,且为人也是正派,他上任的这半年,咱们镇里的风气比过去算是清明了不少,也清理了一批恶役,这小半年,连生意都好做了一些。”

“你说的那姓赖的官差我知道,确实是个欺横百姓的烂人,可自打新的县令上任以后,他怕被清算,已比前时收敛了不少,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想来纪文山也不过是扯了张虎皮当幌子,仗着自己有层关系,又欺一般百姓见官先软,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敛财。”

霍青想得很清楚,若他明日就这么直接上门将纪文山揍一顿,闹起事儿来反而落人口实,叫那姓赖的有机会发作,且阎王易送,小鬼难缠,若是惹上了那姓赖的,他不过一个泥腿子,虽说干的屠户,但也是麻烦。

但若是说理不成去见官,一个官差再怎么样,在县官面前,那就连个小拇指都不是,且这事儿说起来原就是他占理,真要闹到公堂上他也不怕。

纪文山刻意哄抬药价,还配错药,这事儿往大了说那是够叫背上人命官司的,县官也断断没有理由去包庇着,再扯出来后头有人打掩护的事儿,十有八九,连那姓赖的也得挨一顿板子赶出县衙里,如此,便不足为惧了。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江云苓听后也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又不禁有些敬佩的问道:“霍大哥,你怎么会懂这些?”

闻言,霍青笑了一下,道:“也是之前跟着我师父学杀猪的时候看来的。”

从前他跟着张屠户学杀猪的时候,他师父在城里的生意做的比他大多了,碰上年景好的时候,铺里也不是没碰见过眼红来找麻烦的人。因而他师父每年都得花不少钱在打点关系上,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也会请县丞喝喝酒,送些鲜肉过去,有时候也会带上霍青,他见过,便记在了心里。

后来张屠户搬走以后,这些关系自然也就慢慢的断了,但今天这件事也算是给霍青提了个醒。

他最开始在城里卖肉时想着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肉摊子,生意连那些大肉铺子三成都不到,谁闲着没事儿会来找他的麻烦,加上那是他手里的银钱也不多,更是没想其他的事儿。

如今看来,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霍文以后能不能考中科举暂且不提,在城里有些自己的人脉总是不会错的,等纪文山这事儿算完了,他也该开始慢慢走动起来了。

江云苓也觉得霍青的说的对,想了想,还给他出了些主意,将法子想的更全了些。让他不要一早去,而是等着日到中午时候再去,一般那时候医馆里的人更多一些,霍青说什么做什么也有人给做见证;还有就是去时先不露出是去找麻烦的样子,把霍文之前开了的还没有吃完的药方和药包也带过去,让纪文山确认这确实是从他的医馆里开出来的药,后头要真闹上公堂,也是一个理据。

霍青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

翌日。

宝济堂。

纪文山刚替一个病人诊过脉,心情正美。

他这几日都是宿在他那外室那儿的。自打纪文山来了白柳县以后,因医馆赚了不少钱,竟也学起城里那些有钱人的做派,花钱养了个外室,是个貌美可人的小哥儿。

同家里的婆娘相比,他养的那小哥儿可谓是温柔小意,身段更是勾人的很,哄的他心花怒放的。

正想着今夜继续去找人温存一番,便见霍青提着几包药从门口走了进来。

纪文山眼前一亮,心道这蠢屠户又来了。

在白柳县待了几个月,又有赖大在背后给他提供消息,纪文山自诩已经将这白柳城里下的情况都摸的差不多了。在得知霍青是个干屠户的,手里钱多,家里却有个病秧子要长期喝药的弟弟以后,霍青在纪文山心里俨然就成了一头肥羊。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那药罐子弟弟不过一场寻常风寒,他随口忽悠了几句开了张天价的方子,这屠户竟然也信了,这不是蠢是什么。

纪文山心里将霍青当成主动上门的冤大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脸上完全不见了平日的温和与尊敬。

“呦,霍屠户来了,可是你弟弟的身子又不好了?”纪文山面上不显,反而作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迎了上去。

谁料霍青摇了摇头,还从怀里拿了一张方子递了过来。

霍青:“不急,我今天来是想请纪大夫看看,这张药方可是你前些日子写的?”

见状,纪文山心里不免升起一丝怪异之感,接过来一看,见霍青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前两天写给霍文的方子,他手里提着的也是从宝济堂开出来的药。

因凡是他们医馆开出来的药,封药的纸包上都印着“宝济”二字,霍青手里拿几包药正有这样的标识。

纪文山为人,虽然唯利是图,倒也是有几分精明在的,见霍青今天上门来不问诊也不开药,反而叫他认什么方子,不免多了几分警惕。

他心里正嘀咕着他问这个做什么,却见霍青忽然笑了笑,道:“纪大夫别多心,只是家里前两日进了老鼠,等我发现时才发现老鼠竟把霍文的药都咬坏了,我正想今日来想重开几帖呢。只是前些日子开的方子太多了,我又是个不识字的,怕弄混了,这才来问一问的。”

原来是这样。

闻言,纪文山松了口气,乡下地方多老鼠,这倒是正常,于是,纪文山很是爽快的点头认下。

却不想这个在他心里高大却十分愚蠢的屠户在听完他说的话以后点了点头,将药方收回来,折好,放回自己的衣袖里,而后整个人却忽然变了脸色。

只见霍青的眸色一沉,嗓音忽然提高了,看向周围的人群大声道:“今天也请街坊四邻给我做个见证。我叫霍青,我弟弟名叫霍文,前两日我弟弟因患了风寒来宝济堂瞧病,结果吃了纪文山开的药以后不仅胸闷呕吐,还引发了心悸,差点就没命了。”

“我觉出不对,于是又找了其他大夫来看过,这才知道原来纪文山给我弟弟配的药方出了问题。药方里的人参不仅于治疗风寒无用,且还混入了一味有毒的药材藜芦,这两味药材混在一起,更会增强毒性。”

话落,霍青又沉着脸看向纪文山:“纪文山,方才你已亲口承认这药方是你所写,这药也是从宝济堂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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