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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绒锁>屠户家的娃娃亲夫郎 > 2230(第4页)

2230(第4页)

得知小童子叫阿苏,大名白苏,今年才七岁,江云苓弯了弯眼。

凡是医者似乎都很喜欢用中药给孩子取名,白苏便是一味药材的名儿,而他自己的名字,云苓,同样也是一种中药。

这让江云苓更是感觉到几分亲切,又闲聊几句得知,原来阿苏的爹娘很早便过世了,开药舍的白大夫是阿苏的阿爷,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

江云苓心里轻叹一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转而问起阿苏可看过什么医书,又问了他几个基本的药理的问题,阿苏虽然人小,然而全都对答如,可见平时是下了苦工的。

这一点,可比他当时厉害多了。江云苓笑了。

正好此时,白大夫捣完药从前头进来,闻言问了一句:“小哥儿也是个懂医的?”

上次他见小哥儿过来卖药,竹筐里的药材全都处理的很好,他还以为是这小哥儿的家里有人识得药材呢,不想原来就是这小哥儿自己处理的。

见白大夫进来,江云苓连忙站起来唤了他一声,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起了自己的家世。

“原来是这样,倒是巧了。”难得碰见一个身世和自家那么像的,白大夫也笑了。

白大夫今年已六十有一了,头发胡子花白,脸上额头上也长满了皱纹,面相却十分和蔼,这么一笑更是显得慈善,他坐下后先是给霍文摸了摸脉,确认人没事,便也同江云苓闲聊起来。

得知江云苓手里的药是宝济堂开的,白大夫也蹙眉长叹了一声。

于是江云苓这才知道,原来三个月前孙大夫搬走前,说要将城里的医馆赁出去时,白大夫也曾动过念,想要赁下孙大夫的医馆。

他在这喜眉巷里开医舍已经开了好些年了,医术和口碑都是有的,只是因为一般多是附近的街坊四邻来瞧病,他诊费收的也不高,因而医舍虽经营了一些年,但手里攒下的银钱也没多少。

而孙大夫那宝济堂是开在城里集子的正中间,位置好,赁的银钱自然也高,白大夫当时手里的银钱还差一点,而等他攒够了的时候,宝济堂已经赁出去了,正是如今的纪文山接的手,且听说他手里银钱充足,还是高价赁下的医馆。

白大夫虽有些遗憾,但也只能作罢,怎知后来听一些邻居抱怨过,说纪文山为人似乎不大好。

听到这儿,阿苏也鼓了鼓脸说道:“前些日子才听顾阿婶说呢,说顾阿叔上工时不小心摔了腿,顾阿婶怕照顾不好留下什么毛病,便同顾阿叔一块去了宝济堂一次,结果开了一大堆很贵的药不说,还受了纪文山一通白眼,腿伤好的也很慢,顾阿婶回来还气了好几天。”

闻言,江云苓也皱了皱眉,看来这纪文山的医德不行是早有的事儿了,只是,他仍有些不解,像纪文山这样的人,连有毒相冲的药材都能混在一起,说是草菅人命也不为过,难道三个月了城里一直没人去发现去闹事吗?

白大夫叹了一声,道:“小哥儿不在城里住着不知道,我听说这纪文山在在县衙里好似是有些关系在的,县衙里有一个姓赖的官差好似是他的什么干哥哥,有这样的关系,一般的百姓哪里惹得起。”

由此,江云苓了然。难怪他这样的人,这医馆竟还好端端的开了几个月。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一般的老百姓,莫说上衙门去告官,便是听到个官字膝盖已经先软了。官差严格意义上来说虽算不得官,而是县衙里负责缉捕罪犯,维持治安的差役,也没有品级,但却是和普通老百姓关系最近的一群人,尤其是家里生意小的,若是隔三差五的带这些人来,以检查的名义来闹事,不出几天就得撑不下去了。

再说,以纪文山那欺软怕硬的性子,若是碰上城里那些富绅商户,只怕又会换一套嘴脸,长此以往,他这医馆倒是就这么开下来了。

可小文的身子,被开错药又受了这么一番折腾,难道就这么白白受了吗?

想到这儿,江云苓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甘,但他也知道,这事儿并不是要回钱来揍一顿出了气就能了的,和之前王氏在村里撒泼不同,还牵扯到县衙里的人。

江云苓把这事情在心里记下了,想着等一会霍青回来了再同他商量一下怎么办,转而和白大夫聊起了其他的事儿。

大约戌时中的时候,霍青终于回来了,他回家取了些衣裳和日用品过来,掀了帘子后见到白大夫也唤了他一声,又朝阿苏点了点头。

见状,白大夫也笑着站了起来,道了一声天色也晚了,便不打扰他们了,领了阿苏便要回后头的院子去歇息,临走时还笑眯眯的对霍青道:“这次多亏了你家夫郎,小后生娶了这样的夫郎当真是你的福气,可得好好的谢过才是啊。”

一句话,霍青顿了一下,也把江云苓闹了个大红脸。

江云苓张了张唇,想解释一下自己同霍青不是那样的关系,然而白大夫已经牵了阿苏的手慢悠悠的往后院去了,于是江云苓只得作罢。

两人沉默了一下,江云苓的脸愈发的红了。他方才只同白大夫简单的说了下自己家里以前也是开医馆的,其他的并没有谈那么多,想来是白大夫看他年纪差不多,又是同霍青一块来的,又不同姓,所以便以为他俩成亲了,是他的夫郎呢。

江云苓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正要解释:“白大夫他误会了,我”

不想霍青的声音竟也同时响了起来:“老大夫说的对。”顿了顿,他看向坐在油灯下的小哥儿,眸中多了几分柔意,温声道:“这次当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件事。”

察觉到了男人眸光里的温和,这下,江云苓连耳朵都红了起来,显得他耳垂上那颗小红痣更加的鲜艳,他却摇了摇头,看向霍青,轻声道:“霍大哥不是说了,拿我当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又何须说谢谢呢。”

闻言,霍青的眸色更深了些,却没再说什么了,走过去在江云苓的身边坐下,先看了眼弟弟,见他正沉沉的睡着,便放心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里头包了几个包子。

霍青:“大伯说这几日驴车就给我们用着,出门时大伯娘又给我装了几个包子和馒头,你先吃点东西吧。”

江云苓摇了摇头,说方才白大夫已经给他煮了碗清汤面吃过了,于是霍青便又把包子收了起来,准备留着明天吃。江云苓又和他说起方才从白大夫那儿听来的话。

话落,江云苓问道:“霍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霍青听罢蹙了蹙眉,脸色也肃重了一些。

也是他之前疏忽了。从前孙大夫还没搬走时,因医德和医术都很好,宝济堂在城里的口碑也很不错,一直是城里最大,最好的医馆,霍文的病也一直是孙大夫瞧的,那么多年下来,他的身子比之小的时候其实已经好了几分。

后来纪文山接手医馆,霍青也没想那么多,因他第一次带霍青去瞧病时,纪文山待他的态度还算是不错的,说沿用孙大夫的药方时纪文山也没说什么,照例给按方抓药,一直到三个月到了,他再带霍文去的时候,纪文山才提的换一批新药。

也正是因为出于对大夫和对宝济堂的信任,霍青才从来没往别处想过,如今看来,不过是纪文山知道他是做屠户的,觉得他手里还有钱可挖,这才没有暴露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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