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自己无法瞧见她那可爱娇媚的姿态——
“我倒觉着这里挺好的。”
他两手握着她盈盈纤细的腰身,稍稍一握,便将人抱在了梳妆台上:“试试?”
云冉的脸颊瞬间通红。
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不要。”
她坚决不肯,湿漉漉的乌眸瞪着他:“你再乱来,床上我也不肯了!”
这人哪来的这样多的花样,难道他私底下也在看春册?
司马璟见她板着小脸,态度坚决,也猜到前两日有些过了。
倒也不着急。
“好,听你的。”
他再次抱起她,抵着她的额头,似是无奈道:“谁叫我喜欢你。”
轻轻的几个字传入云冉耳中,却像一颗又一颗熔岩滴在心尖。
明明“喜欢”二字,她也说过很多遍。可不知为何,从司马璟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就好似喝了烈酒般,叫人心口滚烫,大脑恍惚。
还不等她细想这其中不同,身子陡然一轻,男人沉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抱紧些。”
云冉这才回过神,手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也下意识缠住男人的腰——
活像是个树袋熊般,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司马璟稳稳当当抱着她回到了床上,云冉却是后知后觉的羞恼,自己现下缠他的腰怎的变得这样熟练了?
也不等她将腿松开,幔帐帘子便被扯下。
光线陡然转暗,男人的吻也不再克制,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帷幌轻曳,春宵苦短。
转过天去,便是新春的最后一日,也是长安城最盛大最热闹的节日,上元节。
这日照规矩,景王夫妇也当入宫赴宴。
可是一直到落日熔金,也不见景王夫妇的身影。
一问之下,方知上午景王就递信入宫,今夜要陪王妃逛灯会,不便入宫。
赵太后得知这消息,倒也不生气。
上元节正是有情人约会玩乐的日子,小儿子愿意带新媳妇出门逛灯会,说明夫妻俩恩爱。
且她放在王府里的宫人也与她禀报,自正月初一开始,夫妻俩就搬到一块儿住,且每日都会唤一次水。
当真是喜煞她也。
她巴不得小俩口日日夜夜都黏在一块儿,最好明年这个时候她能抱上小孙子,那可真是如意圆满了。
文宣帝知道景王夫妇今日不入宫,却是不冷不淡笑了声:“他们夫妇声名正盛,怕是更加不拿朕与母后放在眼里了。”
郑皇后面色微变。
作为皇帝的枕边人,她最是清楚这些时日宫外吹捧景王妃,将其称作“仙姑”、“菩萨”、“福星”等夸赞,是何等的叫文宣帝不满。
她只能尽量宽慰着:“冉冉的性子殿下又不是不知,且那回在骊山落水救人,咱们也都知道。如今百姓们夸她,也是她种善因,得善果。”
文宣帝却是嗤笑一声,“若这世上真有善恶因果,你我岂不是要一起下地狱?”
郑皇后的脸一刹那惨白。
文宣帝也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那裹了火气的话太重了。
“嫣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