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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连山八乘(第1页)

陈乾六不好拂楼繁面子,笑道:“那可要多谢楼道友了。”

杨屠神亦笑道:“楼道友,陈师弟,可要一起过来饮酒?”

陈乾六见大师兄一起饮酒的人,除了几个男子,还有十几个女修,而且个个风气不正,衣着。。。

三年光阴如东海潮汐,来去无声。那座浮岛名为“人间”,却不在任何舆图之上,唯有心有所求者方能寻得。它随波漂流,不系于岸,仿佛天地间最后一块未被规矩束缚的净土。

岛上草庐依旧简陋,石碑上的“人间”二字却被风雨磨出了温润光泽。每逢晨曦初露,总有薄雾自海面升腾,缠绕碑身,宛如龙息轻抚。而每至月圆之夜,黑衣男子必坐于碑前,一壶浊酒,半碟咸豆,与身旁幼龙低语几句,便仰头饮尽。那龙不过犬大,通体漆黑如墨,鳞片间隐有幽光流转,偶一睁眼,瞳中似有星河倒悬。

这一夜,又是月满中天。

陈乾六斜倚石碑,指尖轻弹酒壶,余音叮咚。幼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忽然竖耳,低吼一声。

“来了。”他轻声道。

海风骤止,浪声全无。远处水波缓缓分开,一艘破旧木舟划破寂静,船上立着一名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赤足披发,身上道袍残破不堪,胸口绣着一只褪色的白鹤??那是早已覆灭的**栖云观**徽记。

少年跪在船头,额头触板:“弟子林小凡,奉师命渡海寻‘俗仙’。”

陈乾六不答,只将手中酒壶轻轻放在石碑边缘。

幼龙张口一吸,整壶酒竟凌空飞起,落入它口中。它咂了咂嘴,不满地哼了一声,尾巴甩了甩,像是在说:“太淡了。”

陈乾六笑了:“你师父让你来找我,可曾告诉你我是谁?”

“他说……您是唯一敢把神仙拉下神坛的人。”少年抬起头,眼中燃着火,“也是唯一能让像我这样的人活成人的存在。”

“像你这样的人?”陈乾六眯起眼。

“我娘是山野狐妖,爹是栖云观弃徒。他们私通血脉,生下我这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少年声音颤抖,却不肯低头,“七岁那年,观主下令焚山猎妖,亲手斩了我娘。我爹抱着我逃出重围,临死前只说了三个字:‘去找他’。”

陈乾六沉默良久,忽而问:“你体内可有异感?譬如月圆时骨痛,见血则目赤?”

少年点头:“每年中秋,我都得用铁链锁住自己,否则会失控噬人。”

“那是血脉觉醒的征兆。”陈乾六站起身,缓步走下石阶,“你们这一代人,正处在断裂与复苏之间。三百年的封印正在瓦解,那些被抹去的名字、被镇压的记忆、被斩断的传承,都在醒来。而你们,是第一批听见回响的人。”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微小的黑点,如同星辰初凝。

“这是九幽冥种的一缕本源,能助你掌控体内之力,不至于沦为兽性傀儡。”他说,“但你要明白,接受它,就意味着你再不能回头。十七仙门会视你为魔,正统道场不会容你立足,连世俗王朝也会张贴你的画像,悬赏千金。”

少年毫不犹豫,伸手握住那一点黑芒。

刹那间,一道幽光顺着手臂蔓延全身,筋骨噼啪作响,背后竟隐隐浮现出一对虚幻的狐尾轮廓。他咬牙承受剧痛,额头冷汗涔涔,却始终未叫出一声。

待光芒散去,少年双目已化作琥珀竖瞳,眉心浮现一道银纹,形如新月。

“谢前辈赐道。”他伏地叩首。

“不必称我前辈。”陈乾六扶起他,“从今往后,这里没有尊卑,只有同行者。你可以叫我陈哥,或者……俗仙。”

少年哽咽难言,只能重重磕下第三个头。

就在此时,天际忽现异象。

九枚青铜铃铛自虚空浮现,随风轻摇,其声清越,穿透万里云层。每一响,便有一道身影踏铃音而至。或持剑,或执幡,或背琴,皆非人类之相:有青面獠牙者,有羽翼如鸦者,更有半身化骨、行走如风的残魂之体。

他们落地后齐齐单膝跪地,为首是一名女子,身披残霞般的红袍,额生独角,眼角垂泪血痕。

“龙脉九支,已有七脉苏醒。”她低声道,“北冥冰渊的玄龟长老率三千水族脱离天阙管辖;南荒十万大山中的黎巫一族重启祭天台,唤醒上古战魂;西漠佛窟里,被封印五百年的金翅大鹏破塔而出,宣称要重建‘羽民国’。东域各派虽暂未动乱,但暗流汹涌,已有十二宗门内部出现分裂,年轻一代纷纷倒向‘俗仙盟’。”

陈乾六望着夜空,喃喃道:“等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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