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扶楹没有推辞,伶舟慈是大罗洲少主,有了这玉牌她去大罗洲管辖的其他地方也要顺利得多。
“那就多谢少主了。”
她察觉不远处的一道视线,看得她脊背发凉,可她没敢抬头去瞧,硬着头皮和伶舟慈交流。
“昭雪仙君觉得这位弟子如何?沧溟道长看着水镜里的某位弟子问。
“仙君?”沧溟见他没回自己,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
沈覆雪这才回神,慢慢收回了视线,“这位弟子更为出色。”
他指向的正是那半边脸烧毁的少年漱玉。沧溟道长多给了这少年几分目光,暂不提他的修为如何,这长相就实在不合他的心意啊。
不过既然沈覆雪都如此说,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他再观望观望。
期间尉迟衔月一直牵着令扶楹的手,她屡次找机会挣脱,都被他牵了回去。
给尉迟衔月和伶舟慈创造机会这气运值也没增加,她也懒得御剑,尉迟衔月带着她与伶舟慈一同下山。
与伶舟慈分别,令扶楹和尉迟衔月走在回去的路上,她不禁问:“你还不回去?”
“夫人很想我走?”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在她们离开不久,沈覆雪也从水镜台离去。
沈覆雪回了自己洞府,他久坐在床边未动,金乌西坠,夜幕降临,他取出传讯石。
对话还停留在令扶楹让他不要过去一页。
不能去找她,但可以给她发传讯的。
传讯已发,他却迟迟没有收到令扶楹的回复。
时间流逝,传讯石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又过了许久,沈覆雪取出曾经被令扶楹触碰过的留影石,此时早已没了她的体温,也没有她的气息,但他还是将其放入口中,含在舌根。
只是浑身的燥热始终未能解除,甚至愈演愈烈。
男人跌跌撞撞,喘息着走入密室,一座精心雕琢的冰棺映入眼帘,还散发阵阵寒气。
他褪下衣袍,长袍自高大的身体滑落,腹部线条蜿蜒而下,抱着令扶楹的小衣,赤身裸。体地躺入冰棺,将自己蜷缩成婴儿的姿势。
棺盖骤然合上。
*
令扶楹沐浴后坐在窗边梳发,抬眸就见尉迟衔月从浴室出来。
显然他也已经沐浴,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衣襟微微敞开,莹润如玉的下巴有水珠滴落。
好看的双眸沾着水汽,平日的清雅君子仿佛出现在烟雨江南,她看得出神。
直到尉迟衔月走到她面前,她才慢吞吞地挪开视线。
他忽然凑近,她能闻到皂角和檀香以及水汽混合的味道,似乎被他的体温包围,令扶楹挪了挪屁股,将半月玉梳放在镜台,起身去床上休息。
尉迟衔月并未过来,他坐在贵妃塌上,扫了眼令扶楹放在一旁的书,话本游记修炼秘籍应有尽有,随意拿过一本翻开。
他的手指忽然顿住。
这是一本香艳民间绘本,讲述的都是些什么情
情爱爱,高僧与妖精,屠夫与寡妇,越往后越是露骨。
用词大胆奔放,不过也有寻常的农家夫妻,丈夫在外打猎归来,紧绷绷的肌肉汗水淋漓,手臂一捞,将貌美的新婚妻子压在榻上。
尉迟衔月合上绘本。
他看向床上帐幔后侧躺的令扶楹,这个他的新婚妻子,目露思索。
他们是夫妻,他这个新婚妻子重欲,那他作为丈夫自然也该有所表示,虽然他对此清心寡欲没有太大想法。
只是他总回想起那册香艳绘本。
书中不管是农夫还是屠夫,都体格健壮肌肉勃发,甚至连那清修的高僧都是极具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