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玉京,已经过了六月,天儿热了起来,些许蝉鸣在枝丫间叫唤,玉京的一切都还那么熟悉。
赵长宁不敢耽搁,在水儿巷稍稍休整洗漱后,便赶紧进宫复命。
没想到,和她一起到的,还有广州市舶司的好消息。
紧赶慢赶,精益求精地六万件瓷器,带回了二百七十万两白银,利润之丰厚,令人咋舌。
方文海胖乎乎的身影都快要飘起来了,昂首挺胸,抬手阔步,整个人自信无比。
“女书令,为皇上办差,可真不泳意啊。”他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缘分嗷,咱们这都多久没见面了?一回来,还像是约好的。”
赵长宁听他忽然蹦出来的家乡话,没忍住笑起来,“是啊,不容易。”
方文海嘿嘿一笑,“待会儿见了皇上,您可要多为咱们市舶司说说话,这么些年,市舶司做的活儿也不比别人少呢……”
二人一边寒暄一边往勤政殿去。
沿路不少人看到后,都有些激动地喊一声“姑姑”,也算是给足了面子,让赵长宁十分受用。
勤政殿外头似乎也没有变化,石灯一如既往擦得干净,角落的杂草也依旧茂盛着,因早早就通知了,是以二人一到,便被宣召了。
云慧激动的看着姑姑,满眼都是想念,她压抑着声调,眼泪汪汪的。
“姑姑,您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真的要被皇上骂死了。”
赵长宁拍拍她的肩,来不及寒暄,便进殿了。
这是第一次以臣子的身份进入勤政殿,心里不可谓不激动,她千盼万盼来的东西,应当珍而重之,她连抬脚跨进门槛的时候,都不敢大动作,生怕失礼。
她和方文海一起跪下叩首,山呼万岁,“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臣字,就足以令她声调发颤。
正值午后,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皇帝可能会午睡一会儿,也可能习字画画,也可能去兵仗局或者后宫转一圈,但今日他留在了勤政殿。
十六扇明窗中透过明亮耀眼的太阳光,穿过槅窗上雕刻的五爪金龙,在地面已经成型,状若腾飞之势。
这里的一切,赵长宁都很熟悉,博山炉中的烟气袅袅盘旋,就连味道也未改。
这一切都让她像是回到家一样,她实在忍不住抬头,入目便是皇帝清隽的俊秾眉眼,与一年多前比,一身明黄的他,似乎更加威严,坐在微乱的御案后,浑身笼罩着金贵之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他眸中闪着异样的光,也未阻止,就这么任由她看。
赵长宁恍惚想起臣子不得直视圣颜,她此时已然失礼,忘了尊卑,她连忙垂下头,眼睫落下。
“长宁。”皇帝抬手,“起来吧,莫要如此生分。”
一旁的方文海已经看呆了,本以为赵长宁在御前行走,会更加注重礼仪,没想到一来就吓他一跳,好在皇帝没有怪罪。
二人叩首谢恩后,便站起来。
皇帝笑着看向赵长宁,语调轻柔,“长宁,阔别许久,这勤政殿,总算要重新有光彩了。”
方文海听到这话,眉心一跳,不由眸光有异地看向赵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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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是大梁最得宠的公主,刚要嫁人,国亡了。
哥哥姐姐们惨死,未婚夫投敌,凤来哭哭啼啼被暗卫带走。
暗卫是个不懂怜惜的,只知道擦他那把破剑,不能为她准备鲜花浴桶、可口饭食,漂亮衣裳、睡觉要么躺地上,要么趴他身上。
凤来觉得天塌了,还不如死了好。
她哭啊哭,结果这暗卫竟然用那把破剑带着她重回玉京,还给她挣了个一品诰命。
她又能过上有鲜花浴桶、可口饭食,漂亮衣裳、睡软榻的日子了。
凤来还是不满,觉得某些时候再努努力,说不定哄得他高兴,能一举夺回江山呢。
暗卫脸都憋红了,喘着粗气,还是将她从腰上扯下来。
“凭咱俩的脑子,篡位还是算了。”
第一天,深山老林,公主说要洗鲜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