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西天取经的路上,王小仙肩膀上扛着棍子考斯普雷孙悟空,边走边唱歌,玩得不亦乐乎。
再看这取经队伍,当真是浩浩荡荡,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规模可谓是极其庞。。。
夜色如墨,定难城外的荒原上风沙卷地,枯草伏地如刀锋划过。王小仙立于高台之上,披风猎猎,手中一卷竹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目光远眺,越过层层叠叠的土墙与烽燧,直望向河西走廊深处那片尚未归附的广袤土地。
“烈焰计划”已入第三阶段。
十七座酿酒坊昼夜不息,蒸腾的热气在寒冬中凝成白雾,缭绕如龙。每一座坊内皆设有暗道,通向地下三层窖池??那里不仅储藏着数万坛高度酒液,更埋藏着用白糖提炼出的粗硝结晶。幕僚曾劝:“此物若被朝廷察觉,便是谋逆铁证。”王小仙却只淡然一笑:“变法者,岂能畏首畏尾?我所行之事,非为私利,乃为百年边疆之安。”
此时,一名黑衣密探自北境归来,跪伏于前:“相公,河北陈家旧部已有回应。吕嘉问遣人联络其族中长老,许以盐引三成、茶税豁免五年,欲借其势打压江南商会,并策动京东路商贾联名上书,控诉白糖北运‘资敌’。”
王小仙眉头微动,随即冷笑:“好一个吕嘉问,表面遵旨行事,背地里却布网结党。他以为拉拢几个豪商,就能动摇我在西北的根基?”
他转身步入帐中,取出一幅羊皮地图铺于案上,指尖点在河北、河东、京畿三地:“传令李承恩,即刻启动‘流云线’,将江南商会近三年账目副本送往汴京御史台邓绾府邸。另派快马至成都府,命蜀中盐铁转运使暂停向河北供盐十日??我要让他尝尝,什么叫断其血脉。”
话音未落,帐外忽报:“韩维使者求见!”
王小仙略一沉吟:“请。”
来者乃韩维门下清客,年约四旬,面白无须,举止恭敬却不卑不亢。递上密函一纸,低声道:“我家主人言,朝中已有风声,参知政事韩绛正联合礼部尚书苏?,拟上《禁糖疏》,称‘西北酿酒成风,民习奢靡,有悖教化’,欲请陛下下令封禁所有民间酒坊,改由三司统营。”
王小仙听罢,眼中寒光一闪:“这是要斩我臂膀啊……韩维虽未明言立场,但遣使通风,已是示好之意。”
他提笔疾书回信一封,封缄后交予来使:“烦请转告韩大人,三日后,我会让汴京百姓喝到第一坛‘甘露酒’。”
使者惊疑:“何谓甘露酒?”
王小仙嘴角微扬:“能让小儿止啼、老者回春、宫娥展颜的酒。它不出自定难,而出自杭州??江南商会嫡系作坊,专供皇室与贵胄。只要宫中有人尝过,谁还敢说这是祸国之物?”
送走使者,幕僚忧心忡忡:“相公,此举虽妙,可若吕嘉问抢先一步,在市易司拍卖会上抬高糖价,垄断京师供应,我们如何破局?”
王小仙踱步良久,忽而驻足:“你可知为何我坚持每月留两成白糖返销中原?”
“为平抑物价,安抚民心。”
“错。”王小仙摇头,“是为了种下一颗种子??让天下人习惯甜味,依赖甜味。一旦他们尝过真正的精制白糖,便再也无法忍受粗糖的涩苦。而谁能掌控这‘甘甜’的源头,谁就掌控了人心。”
他低声吩咐:“通知宋玉,放出风声:江南商会将于元宵节在京师设‘甜宴’,凡士庶皆可免费品尝果酒糕饼,所用白糖皆出自岭南新法蔗田,纯白如雪,入口即化。再找几个太学学子写诗赞颂,说什么‘一勺糖霜胜丹砂,万户春风入万家’……舆论一起,吕嘉问纵有千般手段,也难逆民心所向。”
果然,不出五日,东京街头巷尾皆传“江南商会要在元宵办甜宴”的消息。百姓闻之雀跃,尤其是主妇们奔走相告:“终于能给孩子做块像样的蜜糕了!”连宫中嫔妃也托人打听是否能获邀参加。市井间竟有童谣传唱:“糖不来,灯不亮;糖若至,春满巷。”
吕嘉问得知,拍案怒斥:“这是收买人心!”
幕僚劝道:“提举,不如我们也办一场?就说市易司将低价发售官糖,每户限购一斤。”
吕嘉问冷哼:“拙劣模仿,徒惹笑话。他们卖的是温情,我们卖的是律令??根本不在一个战场。”
他凝视窗外飘落的细雪,忽然道:“去查,那批即将运抵杭州的白糖,走的是哪条水道?”
心腹领命而去。次日回报:“走长江?赣江?信江?钱塘江一线,押运者为江南商会亲卫队,共三百人,护送白糖八百担,预计正月十三抵达杭州。”
吕嘉问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传令江州巡检司,以‘查验走私硝石’为由,扣押全部货物,就说船上搜出了可疑粉末。”
幕僚迟疑:“可……并无实据,且此事极易激怒江南商会,甚至牵动王小仙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