辍学?应该是因为爸妈去世没人供吧。
虞棠娇气,每天都要洗澡,这些木材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除了纪长烽家,别的人家可没敢这么铺张浪费,几乎都是全家人共用一锅洗澡水的。
虞棠顿了顿,摇了摇头,露出笑容:“没事,我吃什么都行。”
她确实是没什么理发的经验,说要帮纪长烽理发,也只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纪长烽顶着那样一个乱糟糟的烧焦的头发到处乱走,晚上还要睡在她旁边,而且权当解闷了。
到了凌晨的时候,温度更低,虞棠和纪长烽盖着同样一床被子,睡觉之前有清醒意识的时候,虞棠还想着和纪长烽距离远一些。
然后继续扛起斧头,肌肉绷紧,继续劈柴。
他借口去找毛巾擦一下眼眶,实则是在借机调整自己的位置,让某些地方不要那么明显。
直到纪长烽睁开眼。
纪长烽在劈柴。
“不会。”
虽说自己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现如今究竟是被剪成了什么样子。
“闭眼,小心头发碎屑进眼睛里面。”
可等真正睡着了以后,身体却因为怕冷而自动寻找附近的温暖源。浑身像火炉一样的纪长烽显然成为了虞棠最佳的取暖机器。
“纪长烽。”
昨天晚上帮他包扎的伤口,此刻那一层层绷带非常凌乱的围绕在他的小腹上,侧面的那个蝴蝶结歪歪扭扭的,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和他这身满身肌肉的模样完全不搭配。
虞棠这么说了,纪长烽也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尤其是早晨的反应,更让他有种非常尴尬的感觉,想要略微弯腰躲开这种无法避免的反应,不想和虞棠贴的太近,可偏偏虞棠缠着他,趴在他的胸口睡的呼吸平稳,没有办法处理,反而因为活动而一下下和虞棠贴合的更加亲密。
因为劈柴穿着衣服不太方便,于是纪长烽打了赤膊。小麦色的皮肤因为砍柴用力而淌了一层汗渍,看起来光滑湿润,连那身小麦色的皮肤都显得油亮了许多,而那些腹肌的轮廓则显得更加清晰了,汗水从胸口一路淌到小腹,顺着八块腹肌一路往下,滑过人鱼线继续往下,直到消失不见。
等好不容易缓了半天,纪长烽擦干眼,重新坐回凳子上,他看着自己对面这张很大的长方形镜子。
虞棠微微挑眉,纪长烽则喉结滚动,偷看被抓以后心里有些心虚,他佯装淡定,像是在看自己头发一样夸赞:“真,真不错……这发型和我去理发店剪的差不多,虞棠你可真厉害。”
虞棠剪一回头发就累的够呛,以后都不想帮人剪头发了,手被磨得够呛,又怎么可能会去帮别人剪发,开理发店。
可纪长烽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似的,甚至每次劈柴的时候,过一会儿都要低头,小心翼翼的把那个蝴蝶结扭到正当的位置,生怕那个丑丑的蝴蝶结散了或者变形了。
别说纪长烽和虞棠满意了,就连中午出来做饭的三姑看了都惊讶:“棠棠,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可真厉害,这开个理发店都行啊。”
想到昨天纪长烽吃炒鸡蛋吃得那么舍不得,那么珍惜,还有一下下望着虞棠眼睛亮亮的模样,三姑没忍住,和纪长烽同样粗糙的手握着虞棠的手。
虞棠不是不想和纪长烽计较,只是现如今她被抱在纪长烽怀里,外面又冷,她穿的衣服又少,并不想在外面多待,于是昂着下巴开口:“进屋,我要回去睡觉了,不想在外面呆了,送我回去。”
啊,要是真的被剪秃了也没办法,最近这段时间就只能暂时在家多一阵子了,等头发什么时候长好了再出去,或者直接戴个帽子。
虞棠没睡着的时候绷紧着神经,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自己之前做的梦,还有对自己身后的纪长烽很是在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但等睡着了以后身体放松,重新又平躺着,和纪长烽肩并肩睡在一起。
这冷不丁自己成了理发的那个,虞棠还是蛮有兴趣的,虞棠很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主要还有小白鼠供自己练手。
她揉了揉手腕,用眼神示意他:“你自己收拾一下碎头发,站起来看看怎么样。”
虞棠认真地凑近他,手掌捏着他的下巴和眼睛附近的位置,一下下轻轻地吹过去。
纪长烽笑了笑,扬唇:“当然愿意了。”
之前还一直睡不好觉做噩梦的虞棠,现如今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反而睡得很好,难得一夜无梦,一直睡到了清晨。
他居然学习不错?
她不知不觉和纪长烽距离越来越近。
他贪婪的视线几乎一刻也舍不得从镜子里虞棠的脸上移开,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她距离他很近。
这些虽说都是虞棠自己猜测的,但她觉得应该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镜子里的虞棠低头认真地修剪碎发,而镜子外的他则认真盯着虞棠。
纪长烽声音哑的厉害:“好,好了。”
虞棠挑了挑唇,漫不经心地继续给他修剪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