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天王的皮囊破损,于它而言,影响不小。
它本是受山脉神主,点化的一缕分魂。
皮囊破灭,灵魂没了依托。
如今只能居于宝伞之中,暂时无法出来。
来此目的,便是掩护族人降世,早日吸。。。
乌云如墨,压得海面几乎喘不过气。沉帆湾的浪不再死寂,而是翻涌成黑色巨柱,扭曲盘旋,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海底嘶吼。那倒影塔顶端的铜镜剧烈晃动,镜面裂开一道细缝,一缕幽蓝雾气缓缓溢出,凝成半张人脸??眼眶空洞,嘴角却带着诡异笑意。
武道立于塔前,手握《水帝御驾征魔心经》与珍珠伞柄,体内星海悄然加速旋转。他能感知到,赵守岁的意志并未真正消散,而是在塔基深处化作一道封印之链,镇压着某种更为古老的存在。那不是摩诃衍,也不是任何已知魔头,而是……“初代堕落者”的残念。
“龙魔现世”,并非虚言。
了愿缓步上前,佛珠轻响:“施主,你方才所言‘第九扇门’,究竟是何物?”
武道闭目片刻,任由经文信息在识海中流转。“它不在天地之间,而在人心最深处。”他低声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扇门,通向极致之力。但推开它的代价,是彻底舍弃‘人性’。前八重心劫,是对情感、记忆、信念的考验;唯有第九重,是要你亲手斩断与世界的羁绊,成为纯粹的力量容器。”
“所以赵施主宁死也不肯开启?”了海皱眉。
“不。”武道摇头,“他曾推开过半扇。”
众人皆惊。
“我师叔当年并非败于魔渊,而是主动踏入其中,以自身为牢,将即将苏醒的‘龙魔’重新封印。那一战后,《征魔心经》反噬加剧,他不得不借助倒影塔与九重轮回伞的力量维持神志。三十年来,他一直在对抗两股力量:一是心经带来的执念侵蚀,二是龙魔潜意识中的召唤。”
风声骤紧,岛屿边缘的紫草突然剧烈摇曳,叶片上的血流逆向上涌,在空中交织成一行古字:
【持伞者,终将成祭品。】
“这是……预言?”了庆神色凝重。
“是诅咒。”了尘沉声,“有人用远古咒术将命运刻入天地规则,试图扭曲‘持伞者’的宿命轨迹。若我们不破此咒,武道未来每进一步,都会离毁灭更近一步。”
武道冷笑一声,手中伞柄微震,星光自掌心蔓延而上,瞬间将那行血字焚尽。“命运?我早已不信。若真有天定宿命,那我也要把它撕碎。”
话音未落,脚下大地轰然塌陷!
整座孤岛中央裂开巨大缝隙,一座埋藏千年的地下宫殿浮现而出。石阶层层向下,两侧矗立着九尊石像,每一尊皆手持不同兵器,面容模糊,唯独胸口镶嵌着一颗跳动的水晶心脏。最深处,一道青铜巨门巍然耸立,门上浮雕正是九扇门户依次开启的画面??前八扇已然敞开,第九扇则被七条锁链缠绕,锁链尽头,赫然是七个小巧的人形雕像,面容竟与了愿等僧人一模一样!
“不好!”了愿脸色大变,“这是‘因果牵引阵’!若我们靠近,便会自动激活命格关联,成为开启第九门的祭品!”
“可若退去呢?”了海咬牙,“任由龙魔复苏?”
无人应答。
武道却已迈步而下。
“你做什么!”了庆急喝。
“去把锁链斩了。”他声音平静,眼中星海翻涌,“既然他们是因我而卷入此局,那就由我来切断因果。”
“徒劳!”了尘厉声道,“这阵法以命运为引,非人力可破!除非……你能超脱‘选择’本身!”
武道脚步一顿。
超脱选择?
他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