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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章 军案现疑踪(第2页)

周婉儿呈上对比图册:“去年全年,江南十二府应缴税粮三百六十万石,户部账面入库三百一十二万石,差额四十八万石。而实际经五仓‘天衡机’检测入库者,仅二百七十九万石。虚报三十三万石,另有二十一万石去向不明。”

全场寂静。

元春将图册高举:“看见了吗?他们嘴上说着‘国难当头’,背地里却每年吞掉几十万石救命粮!现在反过来逼我们掏空边储备荒?做梦!”

她厉声下令:“回复户部??雁门无粮可调!若有灾,让那些吃空饷的权贵捐出自家窖藏!若不肯,那就请他们亲自来取!我元春在此立誓:但凡从我手中出去的一粒米,必须见账、见人、见途!否则,宁可焚仓,不予盗臣!”

话音落,将士齐吼:“宁焚仓,不予盗臣!”

声浪直冲云霄。

三日后,京城终于传来消息:皇后召见户部尚书,严词斥责其谎报灾情、妄动边粮,勒令彻查漕粮流失案,并正式下诏??

“钦命元春督办天下粮政革新事宜,设‘督粮观察使’衙门,驻雁门,节制十三省转运事务,遇紧急情形,可便宜行事,事后奏闻。”

圣旨到时,恰逢春雨初歇。

元春立于关楼之上,接过紫绢诏书,却不跪接,只是深深一揖。

抱琴忧道:“小姐,您这般傲骨,不怕招忌吗?”

“怕便不做,做便不怕。”她凝视南方,“她们给我的是个虚衔,但我偏要做出实权。‘观察使’?我要让它变成‘裁决使’。”

当晚,她召集三镇将领、粮官、商会代表共议新政。

会议持续至深夜。

最终定下六大纲领:一、全国主要粮仓逐步安装“天衡机”,三年内覆盖八成以上枢纽;二、设立“民审粮政日”,每季开放仓库供百姓核查;三、幼武堂增设“粮政法则”课程,培养新一代廉洁吏员;四、建立“whistleblow赏格制”,鼓励揭发贪腐,查实即赏;五、重组五仓直属巡防营,装备新式火铳,独立于地方军政体系;六、启动“南网计划”??以商贾、游学士子、江湖镖局为纽带,在江南布下情报网络,专查漕帮、盐枭、书院门阀之间的利益勾连。

散会之后,薛承志留下未走。

“小姐,我有一事不解。”他低声道,“您明知江南水深,为何非要主动出击?不如固守北疆,待朝廷稳固后再图南下。”

元春望向烛火,轻轻吹熄一支将尽的蜡烛。

“因为毒瘤不在外,而在内。你以为郭霖倒了,宁王死了,天下就太平了?可你看看这十年来的账??每年亏空的粮食足够养活百万饥民,可这些人去了哪儿?饿死?卖儿?还是成了某位大人私田里的奴工?”

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划过长江流域:“江南士族靠科举垄断仕途,靠书院掌控舆论,靠漕运截留国税。他们不需要兵权,就能让皇帝成为傀儡。先帝晚年为何突然改元‘永济’?为何当年‘庚戌案’刚起,首辅就被迫致仕?因为有人早已布局长达三十年。”

她回头看他:“我不南下,他们就会北上。与其等他们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不如我先斩其根。”

薛承志默然良久,终拱手道:“属下愿随您赴汤蹈火。”

翌日,元春亲笔修书三封。

一封致太子:“殿下所托之事,已初见成效。然国本动摇,非一人之力可挽。恳请殿下速立‘肃贪院’,专审粮政旧案,清洗户、工、兵三部积弊。若有阻碍,不必顾忌亲情,纵是皇亲国戚,亦当依法处置。”

一封致林如海:“岳父大人,小婿此举,或被视为僭越。然江山倾颓,不得不尔。今遣幼武堂精英二十人南下扬州,暂附尊府门下求学,实为布网江南。望您以巡盐御史之便,助其隐蔽身份,暗查汪氏、陆氏账目往来。若有危险,请立刻焚信,子女性命要紧。”

第三封,则用密语写就,交由最信任的死士送往金陵城外一座荒庙??那里埋着冯砚临死前留给她的另一枚铜符,对应一个从未启用的秘密联络点。

信中只有一句:“河归海,剑归鞘。东南风起,该收网了。”

半月后,江南初现波澜。

扬州码头,一艘挂着“沈记粮行”旗号的货船被查出夹带私盐三千斤,押运官竟是户部某郎中之侄。当地知府本欲压案,却被商会联合百姓围衙抗议,迫不得已上报巡盐御史。林如海借机发难,连掀七名官员,牵出沈家与漕帮十年走私网络。

与此同时,苏州府学一名年轻教谕突遭弹劾,罪名是收受陆氏贿赂,篡改科举试卷。此人原是元春幼时同窗,表面投靠江南文盟,实为“南网计划”埋下的暗桩。他故意暴露,只为引蛇出洞。

最令人震惊的是,杭州净慈寺住持莫名暴毙,遗书中竟提及“十年前奉命藏匿庆王遗孤”,并附半块玉佩为证。消息传出,民间哗然,太子党趁势施压,要求彻查旧案,连带牵动多位曾参与“庚戌清算”的老臣。

京城震动。

萧衡终于坐不住了,联名三位大学士上奏,称“边臣擅权,蛊惑民心,结交外官,图谋不轨”,请求削去元春一切职权,召其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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