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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同样的灼热气息(第1页)

“我爹来了,我爹来了。”

方若明,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方锦途仰天大笑,仿佛看到了生机,原本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因这突如其来的希望而扭曲,混合着血污,显得分外狰狞。

一旁,因失血过多而萎。。。

风起于观微里槐树之梢,拂过石碑上“坐看仙倾”四字,如抚琴弦,低吟浅唱。那柳笛静卧碑畔,未染尘埃,却似有魂魄栖居其中,偶在月夜传出半缕余音,清冷悠远,仿佛仍在讲述那个青衣人的故事。

而此时,万里之外的西域黄沙尽头,烈日灼金,天地如炉。

流沙河蜿蜒于荒漠深处,早已干涸千年,唯余一道裂谷横亘大地,宛如天神以巨斧劈开苍茫。谷底埋着一座古城,名曰“迦陵”。传说此地曾是佛国中枢,万僧诵经,梵音不绝,直至一场“心劫之灾”令整座城池沉入沙海,连时间都被冻结。

一道青影缓步踏来。

他穿的是粗布麻衣,脚踩草履,背负一卷竹简与一支柳笛,眉目温润如旧,左眼角那一道淡红印记,在烈日下若隐若现,像是一滴未曾落下的血泪。

正是季忧。

他站在流沙河断崖之上,望着下方被风蚀得只剩轮廓的佛塔残基,轻声道:“你等我很久了吧?”

无人回应,唯有热风卷起沙粒,簌簌作响。

可他知道,这座废墟之中,有一缕执念未曾散去??那是三百年前一位佛门大德临终前所发宏愿:**“若众生苦不尽,我不入涅?。”**此愿力凝而不灭,化为“留形灯”,藏于迦陵地宫最深处,只待一个能听懂“无声之经”的人前来唤醒。

季忧缓缓走下裂谷。

每一步落下,脚下沙土便生出一朵琉璃莲,不惧高温,反将炽焰转化为清凉水汽,氤氲升腾。这是《太初正典》第七卷“坚韧之道”所衍之相??百折不回者,其心自成净土。

三日后,他抵达地宫入口。

门前立着一尊石像,半身掩埋,双手合十,指尖残破,却仍指向心口。季忧俯身,以指蘸唾,在石像掌心写下一行小字:“你守的不是城,是人心未冷。”

刹那间,石像双目竟渗出金色液体,如泪滑落。

轰隆一声,地宫门户开启,内里无灯自明,四壁刻满经文,却是倒书逆写,字字颠倒,句句错乱。寻常修士见之必神识混乱,走火入魔。但季忧只是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这不是经文写错了,而是世人读错了。”

他盘膝坐下,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眸中已映出另一重世界:

殿中灯火通明,僧众齐诵《慈悲忏悔经》,声震云霄;孩童绕塔嬉戏,老妪跪拜祈福;香火缭绕中,一位白须老僧端坐莲台,目光慈悯,正望向门外??那里站着一个满脸风霜的旅人,怀里抱着垂死的婴儿。

画面一闪而逝。

季忧轻叹:“你们不是不信众生皆可度,而是忘了苦难本身也是道场。”

他取出柳笛,吹奏起一段不成调的旋律,既非悲也非喜,只是平实如呼吸。随着笛声流淌,墙壁上的倒经开始自行翻转、重组,最终化作一篇全新的真言:

**“苦非障,乃觉之始;痛非劫,实醒之时。心若向光,暗处亦可见花。”**

整座地宫骤然震动,中央地面升起一座水晶棺椁,内中安放一盏青铜古灯,灯芯微弱跳动,已近熄灭。

季忧伸手欲触,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弹开。

“还不行。”他低语,“这盏灯要的不是力量,是共鸣。”

于是他在灯前坐了七日七夜,不食不眠,仅以心头一点灵光维系神志。他回忆自己这一生:七岁失亲,蒙陈夫子收养;十六岁目睹师尊舍命封印魔渊;十七年孤身守凌霄残魂;再到今日行走人间,传道于野夫村妇……

每一幕,都是苦。

但他从未因苦而弃善,也未曾因痛而绝情。

第八日凌晨,第一缕阳光穿透沙层,照进地宫。

就在光影触及铜灯的瞬间,灯焰猛地一颤,继而暴涨三尺,照亮整个空间。无数虚影浮现??那些曾在迦陵城生活过的男女老少,一一现身,合掌躬身,而后化作点点金光,汇入季忧眉心。

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这不是修为突破,也不是神通觉醒,而是一种“被记住”的重量??千万人的记忆与感激,沉淀在他灵魂深处,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谢谢你回来接我们。”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季忧低头,看见一个小沙弥模样的孩子站在面前,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抄经册。

“你是……当年抄写《慈悲经》的小和尚?”季忧认出了他。

孩子点头:“你说得对,大道不在云端。我们一直在等一个人,不说佛法,却能让人心变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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