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明白,为何薛枝却欲居于下等,此般受桎梏良多,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她不明白,只要将此事作成。
将此话与管家交付,再看对方,不显山不漏水,看不出什么。
虽说此事匆发,她也要问问成的几率。
“五成。”
管家如此说,“目前依参军所言,五成把握。”
她点点头,已是不少了,不知具体条件,只凭合营,便能定下五成心。
“其余某不敢断言,此乃斟酌大事,需与巧娘面谈。”
“无妨,老兄,这便交于我。”
两人起身,事情有望,薛百貌身也轻松许多,“不是我说,你们身家加上巧娘那一双手,李掌柜下次都不需再入蜀,那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掌柜笑笑,那便太好了。
另一旁。
“我已与二姐说及与四声平合营之事,不日那管家便来了,我们做好准备。”
“嗯。”
另一人泪好不容易止住了,依然安静听着。
外间打了响——
“郎君,二更天了,该回了。”
他转身,道。
“巧娘,你听我说,这一月,我要去南边安排那边学子北迁之事,衣肆开后,你攥够钱,你去松平书院,将那里学子脩束包下。”
“南边是哪?”
巧文站起身,她没想到薛枝要走,还忽然要走。
薛枝回头,笑笑,手往袖里一拿,“一封信,没送出的。”
说罢,他便走了,没有别。
巧文看几人夜里匆匆夜行,直到望不见身影。
一低头,手里信在。
再一回头,李佑朗骑了驴赶来,看前方远行身影,一回,下了驴。
“你……”
他败着身子,眼里却有怒,这些全凝在一起。
马一叫。
“我教你剑。”
眼都干了,流不出来泪了,只是还涩,她深吐一口气,笑道,“你再说我又要哭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
李佑朗上前一步,笑道,“那我再把你哄笑。”
一笑,泪又真的下来了,李佑朗真笑笑,递过一片荷叶,身上还是长衫,头上竹帽未去。
“没帕子,将就点?”
巧文很快止了泪,瞪他,“走罢,与你讲讲那日的事。如今想想,倒是人生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