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澜瞧见宁思思眸色亮了起来,勾了勾唇,对上纪母的视线,“纪夫人,既然如此,可莫要忘记将对牌钥匙交由思思妹妹。”
这个深浸后宅的妇人,未免就肯善罢甘休。
果然。
纪母讪笑了笑,面前已无方才的慌乱,“这是自然,只是府上事务思思都还不熟,我一定要手把手的教她一段时日才行,”
话落。
宁思思故作得体的朝着纪母道,“那就提前谢过母亲了。”
她这般说着,并未错过纪母眼中那抹狡黠。
不过。
日后有文书作为担保,
宁思思此事处理的颇为被动。
纪文进那一跪,已然让宁家失了主动权。
宁博长见暮色已深,客套的邀请纪家共进晚膳,见对方推辞,也不曾挽留。
倒是宁星澜。
她本想此事处理完以后,就与谢慎之一道回府。
但宁父欲言又止了一番后,留住了她,“澜儿,你来,我同你说几句。”
纪家人来这里时。
谢慎之自始自终都是淡淡的。
这会儿见宁博长要留宁星澜说话,他眉心微皱了番,对宁博长道:“岳父大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在此时说?”
他明日就要随同皇帝一同前往上京。
今夜,他就只想与宁星澜单独多待些时光。
宁博长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
他面色为难的央求道:“只几句,只说几句体己的话,不会耽误澜儿太多时间。”
宁博长都已经这般说了。
谢慎之便只能嗯了一声,随后对宁星澜道:“我在院中等候。”
夜幕中。
谢慎之的身影在院中显得分外高大,周身笼罩的寒气,映衬他整个人宛若地狱的阎罗。
宁博长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宁星澜道:“此事,你管的太多了。”
宁星澜知晓父亲说的是纪家之事。
她正在思索着自己如何回答宁博长,就听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子嫁人,本就是要多顺从夫家,思思任性,一味着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你也跟着她胡闹。”
“此事若真的传扬出去,我们家的颜面也会有损。”
宁博长说着,语气中竟有几分呵斥之意。
宁星澜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想到前生自己与纪行川生出矛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