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冲宁博长笑笑,又对梁氏道:“江南城和离的人家那是十个手指头能数得过来的。”
“倘若纪家与宁家真的和离,咱们两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说完这话。
纪母忙给纪行川使了个眼色:“快给你的岳父岳母认错,快被思思认错。”
纪行川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这会儿。
他认错的态度倒是诚恳。
扑通往地上一跪之后,他竟假惺惺的抹起了眼泪:“岳父岳母,并非我有心要与思思和离。”
“实在是思思一心离家,并不愿意同我过日子了。”
“我几次三番的求她回府,她皆置若未闻,我心里便想着……若她实在不愿与我过下去,就只能成全她。”
纪行川这般说着,眼角竟真的被他挤出来一丝泪。
听见这话。
梁氏极为不满的朝宁思思瞪了过去:“你与女婿,便是再有不合,也不能赌气离家出走。”
“此事,你也有错!”
宁思思:“……”
她觉得,自己已然和母亲无法沟通。
宁星澜淡淡听着,听见梁氏这话,轻笑出声:“若非真的能过下去,又岂会离家出走。”
“思思妹妹怀有身孕,却被禁足在家,若非我与侯爷去看望她,只怕这会儿她还被关在纪家小院。”
宁星澜说这话时,明显看到纪行川的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可见他嘴上嚷嚷着要将翠儿之事报官,如今真要将此事揭露,他还是惧怕。
毕竟。
他抢占翠儿,本就理亏。
如今无官无爵,陪嫁丫头在主母有孕之时伺候的说法更不成立。
听见宁星澜这话,纪文进的脸色变了变。
他虽是笑着,面上却有几分寒意。
“谢夫人,此事您不知内情,本就是夫妻间小打小闹的情趣,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梁夫人并不知晓宁思思被禁足一事。
听见这话,眼底顿时染上一抹心疼。
接下来宁星澜的话,更是深深刺痛了她一个当母亲的心。
“思思妹妹落第一个孩子时,你们纪家未曾照拂她便罢了,动辄欺辱讥讽,实在不配为人,如今她怀上了第二个孩子,被丈夫背叛不说,还痛失了自己的贴身婢女。”
“纪伯父,不如你说说,若非女子被逼至如此境地,又何必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