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思受的这些委屈,梁氏自然知晓。
可事情已经过去,她就只能既往不咎。
如今。
这些伤心事被宁星澜一下子提起,她莫名就觉得自己的女儿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梁氏眼睫颤了颤,向前走了一步。
她抬手扯住了纪行川的衣襟,满目的不可置信,“你……”
“你如何狠得下心来软禁她,她可是怀着你的孩儿!”
“那头一个孩子是如何丢的你莫非全忘了!”
梁氏情绪有些激动,纪母忙拉住了她,“亲家母,你先别生气,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并非都是谢夫人说的这般。”
纪母这般说着,宁思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是我阿姐说的这般,又是哪般?”
她抬手指着纪行川,质问纪母,“你这好儿子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从未将我当人看待。”
“如果我再也不想方设法离开纪家,只怕现在生死未料。”
宁思思将话说的十分难听。
纪行川只觉得自己被千夫所指,他深吸了口气,连连点头,“好,都是我的错,可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如此?”
他抬头对上宁思思的目光,眼底透着讥讽。
方才因做戏而假惺惺挤出来的那滴眼泪,也早就不见。
“若非你善妒,若非你蓄意滋事,我又怎会到如此境地?”
他扯开梁氏的衣袖,慢步朝着宁思思走去,“夜市我们的画舫为何会撞上侯爷的画舫,你真当我一无所知?”
纪行川当晚被怒气所控。
却不代表他事后不会调查。
否则。
他为何对宁思思的态度会一日不如一日。
听见纪行川重提画舫一事,宁思思心中咯噔了下,随即她轻笑了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思思。”
纪行川冷眼看着面前翻脸无情的女人:“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将事情讲出来?”
他这般说着,宁星澜大约也猜到了那日是何境况。
她抬步走到宁思思面前,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且不论那日画舫如何相撞,你被侯爷责罚皆因你态度轻慢。”
“如今,我们要说的是和离之事。”
“劳烦纪公子莫要提起旧情。”
宁星澜说这话时,纪行川眸色明显颤动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