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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军方的态度转变(第1页)

房间里的灯光骤然变得刺眼而冰冷,像手术室里那种不带一丝温度的惨白。空气异常干燥,吸入肺中都带着一丝金属般的滞涩。原本摆放着学习终端和通讯设备的桌子,现在只有一块彻底变黑的屏幕,像一块沉默的墓碑,宣告着信息通道的彻底死亡。角落和天花板上,几个新增的监控探头调整着角度,如同捕食者的眼珠,确保了无死角覆盖。这里,是她新的囚笼,一个被军方亲手打造的、密不透风的物理与信息真空。

这就是军方的回应,对她要求查阅“深海管道”遗产文件和委托独立律师的回应。他们撕下了《临时监护协议》最后一块遮羞布,将她推入了前所未有的信息真空和物理囚笼。这份近乎撕破脸皮的粗暴,没有让她感到愤怒或恐慌,反而涌起一股近乎冷酷的清明。她将军方的过度反应视为“深海管道”遗产极端重要性与危险性的最强有力价值背书。这证实了她内心最深的怀疑——这份遗产绝不仅仅是巨额财富或国际筹码,它触及了军方核心利益,可能涉及第三方势力深度勾结,甚至蕴含着令军方都感到恐惧、无法完全掌控的力量或秘密。军方越是彻底隔绝,越证明她无意握有的东西价值足以撬动全局、打破当前僵局。

玉璧的奇异暖流在她体内持续流淌。那股能量温润而充盈,不仅彻底缓解了强制共鸣留下的虚弱和锁骨标记处的隐痛,更与标记产生了微弱却稳定的共鸣,带来一种异乎寻常的稳定感和锐利感。标记隐隐泛光,仿佛沉睡的基因被某种古老的力量唤醒。在玉璧的支撑下,她的思维变得异常清晰,能够以一种超脱的情绪,冷静地审视眼前的局面。

在这片彻底的信息真空中,将“深海管道”这四个字所承载的全部意义——其极端重要性、隐藏的危险性、作为打破僵局引动外部力量介入的唯一希望——准确无误地传递给傅凌鹤,成为她唯一的、也是最紧迫的任务。任务难度骤升至地狱级别,在密布监听和无死角监控下,任何直接沟通无异于自杀。她必须设计一种军方无法理解、仅与傅凌鹤之间能解码的无声密码战,战场就在他们共享的知识、经历和默契之中。

她调动体内全部资源,在庞大信息库中高速运转,包含生母苏晚留下的解密数据、与傅凌鹤无数次技术讨论细节、沈清月明信片编码思路及共同经历的隐喻象征。她推演并否定了无数种编码方案。技术关联?军方监听者对他们的技术对话早已习惯,很难嵌入不被察觉的异常。象征隐喻?太过抽象,风险太高,傅凌鹤可能无法在极短时间内准确解码。每一次推翻都增加无形压力。时间紧迫,下一次探视机会稍纵即逝。她必须在那个有限时间窗口内,将这枚“深水炸弹”精准投放到傅凌鹤意识之中,引爆连锁反应。

京市的夜色,透过那扇覆盖着金属网格的窗户,显得更加深沉而压抑。军事基地的灯火如同冰冷的星辰,点缀在墨色的天幕上,漠然地注视着这座囚笼深处,那个安静坐着、积蓄着力量、在无形战场上进行着最激烈对抗的身影。

下一次会面,将是她在这片深海暗流中,开辟第一条生机航道的关键一搏。

她,必须成功。她不允许自己失败。因为失败不仅仅意味着她个人的沉沦、她作为“活体密钥”的命运被军方彻底掌控、“智核”被彻底改造、苏晚博士最终布局的全面崩塌,更可能意味着“深海管道”的失控——落入军方或第三方手中,被用于不可预测的目的,成为新的全球性威胁。她必须将这个信号传递出去,让外部力量知道,那片“深海”下的“管道”,已经被触动,并且可能成为打破僵局的关键。

玉璧的暖流在她体内流淌,与锁骨标记的共鸣越来越稳定,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极限博弈积蓄着全部能量。她闭上眼,脑海中只剩下高速运转的思维和即将到来的那场至关重要的对话。她知道,傅凌鹤会懂的。她必须找到那个他能懂的方式。

等待是漫长的煎熬,但玉璧提供的能量让她保持着绝对的镇定。日子在单调中循环,冷白的灯光从未熄灭,干燥的空气持续侵蚀着她的呼吸。她反复在脑海中演练,将各种可能的对话场景、傅凌鹤的反应模式、甚至军方监听者的心理活动都纳入考量。她最终确定了一个方案,一个嵌入在他们过去共同经历和技术细节中的,只有彼此才能意会的神。

终于,门再次打开。不是送餐,也不是例行检查。是探视。

她被带出房间,穿过冰冷的走廊,进入一个更小的、同样被严密监控的会见室。房间的中心摆着一张简单的金属桌,两边各有一把椅子。两侧墙壁上,隐蔽的监听设备和微型摄像头无处不在。门口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卫兵,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压迫。

傅凌鹤被带了进来。他穿着统一的灰色囚服,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锁骨下方的钝痛似乎还在困扰着他。看到她,他的眼神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显然也知道这次会面非同寻常。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冰冷的桌面和无形的监视网。卫兵并未离开,就近站立,确保他们所有的对话都在监听范围之内。

“身体怎么样?”傅凌鹤先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异常。这是他们每次会面的标准开场白。

“好多了。”云筝回答,声音同样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有些旧伤,在慢慢恢复。”她轻描淡摸地提到了“旧伤”,这是他们共享的经历,也是一个可能的编码起点。

“那就好。”傅凌鹤点头,眼神在她锁骨处停留了不到一秒,又迅速移开。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呢?那边情况怎么样?”云筝问,将话题引向他所处的环境。

“一样。”傅凌鹤简短地说,“工作量很大,你知道的,要梳理的东西太多。”他提到了“工作”,指的自然是军方强迫他进行的“智核”分析和安全升级。

“嗯。”云筝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边缘轻敲了两下。她开始嵌入信息。“有些底层逻辑,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

傅凌鹤的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个他们习惯的、表示进入技术讨论的姿态。监听者大概会认为他们又开始了那些他们听不懂的专业对话。

“是。”傅凌鹤接话,“尤其是那些早期遗留的结构,像…像某些被遗忘的、深入地下的…管线。”他用了“管线”这个词,语气带着一丝若有所思。

云筝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他接住了第一个锚点。她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声音更低了一些,仿佛在讨论一个晦涩的技术难题:“那些‘管线’,是不是连接着一些…我们之前没有考虑过的…溢流口?”她用了傅凌鹤之前在通讯中提到的技术概念,“溢流口”,将其与他刚刚说的“地下的管线”联系起来。

傅凌鹤的眼神深邃了一瞬,像是接收到了一个重要的信号。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这个停顿,本身就是一种信号。他在思考,在解码。

放下水杯,他看向云筝,语气仿佛带着一丝困惑:“‘溢流口’…是的,是有这种可能性。而且,我发现这些‘管线’的走向…非常特殊,它们似乎…逆着主流的方向。”他用了“逆着主流的方向”,呼应了沈清月明信片里的“逆流”符号(▽),也暗示了“深海管道”可能代表的与当前局势主流方向相悖的力量或路径。

“逆流……”云筝重复了这个词,声音里带着一丝技术性的探讨意味,“那风险就很高了。如果发生意外,会不会…形成巨大的压力差,导致…深层的结构…发生剧烈变化?”她将“逆流”与“深层结构”、“巨大压力差”、“剧烈变化”联系起来,这些词语在他们过往的技术语境中,都可以用来描述系统崩溃或不可控的量子效应。但在当前的语境下,她希望傅凌鹤能将其联想到“深海管道”可能引发的全局性动荡。

傅凌鹤的目光与她交汇,短暂而精准。那眼神中没有技术性的分析,只有一种心领神会的理解。他知道她在说什么了。不是字面上的技术问题,而是字面背后隐藏的、关于那个“深海”下“逆流的管线”所蕴含的危险和潜力。

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幅度极小,只有他们彼此能够捕捉。然后他轻声说:“风险确实很高。而且,我怀疑这些‘管线’…并非自然形成,很可能是…人为铺设的。目的…不明。”他加上了“人为铺设”和“目的不明”,暗示这与苏晚的布局有关,并且其战略意图尚未完全清晰。

云筝知道,信息已经传递到位了。她不能再继续深入,否则风险会呈指数级增加。她必须立刻切换回正常的对话模式。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是从技术讨论中抽离。脸上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听起来很棘手。希望你能找到解决办法。”

傅凌鹤也顺势接下:“尽力而为。总要弄清楚,这些‘管线’到底通向哪里。”他的最后一句,带着双重含义,既指技术上的数据流向,也指“深海管道”遗产最终会引向何方。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们的对话变得更加随意,询问彼此的日常,无关痛痒。但空气中的紧张感并未消散,军方监听者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压迫。云筝时不时地看向傅凌鹤,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显然正在消化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她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深海管道”这个词的重量,以及它可能带来的变数。

时间很快就到了。卫兵上前,示意探视结束。

“保重。”傅凌鹤对她说,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心绪。

“你也是。”云筝回答,保持着平静。

他们被分别带离会见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冷白的光线和干燥的空气再次将她笼罩。监控探头无声地旋转着。信息终端依然是那块冰冷的墓碑。

但这一次,房间里的寂静不再是纯粹的真空。一枚无形的“深水炸弹”已经被她成功投出,落入了傅凌鹤的意识深海。她不知道它会引爆怎样的连锁反应,不知道军方是否会从他们看似正常的对话中察觉到异常,不知道傅凌鹤将如何利用这个信息。

她只知道,她成功了。在最严密的监控下,她完成了这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她将那片“深海”下的“管道”信息传递了出去。局势,也许,真的会被撬动。

玉璧在她体内持续散发着暖流,像是一种无声的肯定和支持。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等待着。等待着那枚深水炸弹引爆后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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