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她的口罩并把它收起来。
他在床铺下的小垫子上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征。
他取下了她胸前的圆形监视器。
他俯下身子,掀开她的眼睑,看着她的眼睛。
他似乎对所看到的感到满意。
他做了一些记录,把垫子滑回原位。
然后他转身离开。
她知道,事情要发生了。但是什么?大约二十分钟后,房间里某个扬声器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她没能注意到具体位置。
“从铺位上起来,上厕所。然后站在铺位尽头,面朝门。”那个声音冷冷地说。
她身上的皮带松开了。
她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撑起来。
她从铺位上滑下来,把脚放在地板上。
她走到厕所小便。
小便完毕后,她站了起来。
马桶旁边有一个小踏板。
她踩上去,水就冲了。
那个声音并没有告诉她这么做,但是旧习惯已经根深蒂固。
她走到门口,双手绑在腰间,在门前立正站着。
站了大约十分钟后,门轰然打开。
明亮的光线照进了她的牢房。
“走出牢房,站在地板上的标记上。立正站着,”那个声音命令道。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牢房。
她环顾着走廊。
那里没有人。
没有其他女孩从牢房里出来。
只有她和一条长长的黄色走廊,走廊两边每隔十五英尺左右就有一个大钢门。
她把脚放在牢房外的足型标记上,挺直背,直视前方。
牢房的门在她身后轰隆隆地关上了。
她一时惊慌失措。她有种想跑回去的冲动。这似乎比一个人待在这里更安全。但她还是乖乖地站在那里。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没有人来。走廊里一片寂静,仿佛她是宇宙中唯一的人。
她等了又等。
她不时地朝两个方向望去,长长的钢门排成一排。
还是没有人。
她试着数一数牢房的门数。
她的右边大约有20扇门,左边大约有10扇或12扇,比如说10扇。
两边的门都翻了一倍,就有60扇牢房。
而这只是一条走廊!
每扇门后面都有一个年轻、惊恐的女人吗?
她们中有人像她一样昏迷不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