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异样之处一一说明后,周洄眉心的结越拧越紧,他道:「就那么犬吠声起又歇息,邪风阵起又落后,阵便破了?」
他难以置信的很。
可周时衍死了,这是事实。
周时衍不得问,元靳还晕着。
殷问酒今辰才在栖梧宫的侧院中睡下,熬过一夜,她那副本就不好的身体面色更是难看的很。
说念一夜,便是一夜,她并无任何异样。
而梁崔日昨夜行完术后,便在内殿与纯贵妃处两头奔忙着,他又哪里得空,哪里有机会。
再说韫纯……
周洄抬步往后宫一处去。
途中他问:「献王与沈邺在何处?」
影卫回道:「献王早朝后便去栖梧宫寻献王妃了,沈大人回了府。」
周洄:「元靳还没有清醒的迹象?」
影卫:「并无,唤了御医把过一脉,只说身体确实算不得多好,但至于为何不醒却寻不到缘由。」
尽是糟心事!
周洄在门前换了一口长气,才伸手推开白韫纯如今的寝殿。
……
栖梧宫。
殷问酒睡得迷迷糊糊,便觉得有人在脱她衣裳。
动作格外小心。
她猛地惊醒,一看床边之人便将提起的一口气松了下来。
周献道:「吵醒你了,怎么不换了药再睡?」
殷问酒道:「太累了,等不及。」
周献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手下很快的分开她的里衣,道:「趴着睡?你睡,我帮你换药。」
殷问酒听话的翻身趴下,她自己配的药,效果奇好,背上的伤痕蓝空桑下手也并不重,恢复的倒是快。
就是肩上那处,依旧皮肉翻着伤得最是厉害。
周献小心地将她的里衣自身后脱下,问道:「你有几件桃花样式的?」
他在说她身上水粉的肚兜,这一件又在侧面绣着一只犹如出墙般的桃花枝条。
出墙?
他又补上一句:「这件我不喜欢。」
殷问酒困顿的很,迷糊着语气道:「管你喜不喜欢,花啊叶的,不就这些花样。」
周献抽动那根松松垮垮随意打结的细带。
看着她背上条条痕迹,拿指尖轻划过,「酒酒,那人做分散之魄,我要如何十倍百倍的讨要回来?」
周献指尖冰凉,正好将她伤口处泛出的丝丝痒意缓解。
于是殷问酒道:「伤口边缘,你拿指尖帮我冰上一冰。
至于讨要……」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近乎呢喃般:「我亲自来……」
周献失笑,手上沾了膏药,一边为她涂药一边分出一根手指在她背脊上四处划着名。
起初她还舒服的很,背上也放松着,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