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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第2页)

苻洵果然在苻阗的卧房找到苻稷。

苻阗受了风寒丶睡得很香,苻稷坐在床前的胡床上,歪着脑袋丶双目紧闭,像是也睡着了。

苻洵心一软,轻手轻脚走过去,抱起苻稷想送回宫里。

惊变起于须臾!

苻洵抱起苻稷的刹那,像是扯动了什么链条,他下意识避让,忽然意识到苻稷在怀中。于是立即改换动作,一手护住苻稷,一手拔刀向后挥去。

窗外飙进几支箭,苻洵旋转刀尽数避开,同时矮身下蹲,贴地去拿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一臂将苻稷护在自己和茶几之间,一臂举着茶几往床边退,同时去拉苻阗。

就在他贴着床沿,松开苻稷去拉苻阗的刹那,床板弹出两条森冷丶猛然从背后刺入他肩胛,再从身前穿出。

剧痛和僵麻骤然传遍全身,利器喂了毒,吃痛及中毒脱力前,他最后的动作,是推了推苻稷。

那刺穿他身体的利器没有停,穿透他肩胛后丶擦着苻稷脸颊飞过,深深钉入茶几——是两根铁索,散发着幽蓝冷光。同时,脚底猛然一沉,他和苻稷一起坠向地板之下。

洞口仅容两人坠落,茶几桌面太大,卡在洞口,那两根淬毒的铁链钩住他琵琶骨,将他吊在半空。

苻洵听到了苻稷坠地的闷响。

琵琶骨被锁,他双臂使不上力,毒从肩胛迅速扩散到全身,又疼又麻几近昏厥。胸口浮起金光,是金蝉在拼尽全力护他心脉,同时疯狂吞噬着他的心头血。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痛,好痛!

苻洵悠悠醒转,疼痛以琵琶骨为中心,弥散到四肢百骸,每个指头丶每根骨缝丶每寸皮肤丶每个毛孔都痛,一呼一吸都格外费力。

看不见一点点光亮。

也不知晕过去多久。

他屏息凝神,黑暗中只有他噗通心跳声,没有其他心跳丶也没有其他呼吸声。

苻洵心都凉了,用腿发力丶贴着地面一点点蹭过去,终于触到那具小小的身体——没有一丝活气。

苻洹骑着一匹黑色健马,横一柄丈八陌刀,挡在安门前。

萧南图丶沈绍宗丶萧桓丶雷松……附近郡县的将领都来了,各自守住相应宫门。禁卫已从内将宫门用铜汁浇死,门缝丶门楣丶门枢,上上下下所有缝隙,尽皆凝固着厚厚黄铜,将门和城墙结结实实铸成一块整体。

一如十年前的神武关。

九月初三前半夜,苻稷突然失踪,苻洵紧随其后找到洛川别苑,再也没出来。

初四清晨,洛川别苑几个门突然大开,冲出一队约千人的铁骑,沿庆云巷冲上子午大街,东城北城兵马司即刻出动,却在以一敌百的铁骑冲杀下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西市零零星星窜出另一队铁骑,直奔城门,剿杀守城士兵,放进几千北宛精骑。

苻沣昏迷不醒,继承人下落不明,苻洹当机立断,伪造调兵诏书,令数十队武卒突围出城,调集距离最近的凤台丶英平丶洛京三地十几万大军回京勤王。又委托秦川带白袍卫策马北上,一路通知留守郅阳丶北卢的骑兵,并深入北宛草原,找寻孤军深入的龙骧军和玄甲营回援。

最初的几千北宛骑兵入城后,苻洹当机立断收起吊桥,一边指挥调来精兵死守奉宁城几道石桥,一边指挥城内五城兵马司丶借巷陌掩盖与骑兵展开巷战。

九月初十,苻洹已守城七天七夜。城中能搜罗到的拒马桩丶鹿角刺等物已在连续不断的火攻和冲杀中七零八落,前方在拼杀,后方在拼尽全力挖壕沟。城楼上架起上千加床弩,只待骑兵冲进射程范围,便万箭齐发。

但狼骑身上都披着厚厚甲胄,非重箭不能射穿。

城内守军已死伤大半,守城士兵退回城内,铜汁浇门丶死守王宫。

城门守军丶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将王宫团团围住,仍不敌北宛精骑的巨大冲击——几道宫门前全是空地。

壕沟前的守军一茬茬倒下,像被朔风刮断的麦穗,一批又一批平民被从家中驱赶出来,抬着新战死的尸首填入壕沟。壕沟太深太宽,动作稍微迟缓的平民也变成尸首,被推进壕沟。

壕沟越来越浅,几匹矫健的马已然开始踏着尸骨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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