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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第1页)

很长一段话说完,妹宝喘出一口气,又带着啜泣声继续:「可是项目不是我一个人的项目,那是多少人的心血啊!我怎么有资格代替老师,代替大家说原谅你!梁鹤深,你的掌控欲是不是应该有个限度!」

「什么项目?」这场闹剧直到此时,梁鹤深才算摸到了症结。

然而妹宝已经不想再搭理他,铁证如山摆在眼前他都敢矢口否认,她怎么斗得过他?

恰逢包里手机叮响一声,妹宝摸出来看,只一眼,飞快转身上了楼梯。

「妹宝!你说清楚,什么项目?」梁鹤深忙去扶墙,磕磕绊绊站起身。

到三楼,卧室门紧闭,从衣帽间的方向传来窸窣声响,刚走过去,妹宝便拉着行李箱出来,狠狠撞过他的肩膀。

脚下一跄,梁鹤深去扶墙的手又落了空,「咚」的一声闷响,人就摔倒在地。

妹宝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可就在他那只手即将放上来时,她又猛地收回。

视线相对,一上一下,却毫无旖旎。

眼泪自眼眶淌出,妹宝抬手抹过,哽咽着说:「就这样吧,我们都好好冷静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梁鹤深终于觉得心慌,再飞快扫一眼衣帽间,她收拾得很急,翻腾出满地狼藉,「听我解释好不好?你说的什么项目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伸手去抓她。

却连衣角也没抓住。

脑筋急转弯,迅速改变战略,停在空中的手挪至腿部,梁鹤深露出委屈的表情:「你先扶我起来好不好,我真的摔到了,你不能欺负我是……」

「别再说这种话了!」残存的自责和心疼都因他卑微乞怜的表演而消失殆尽,妹宝缓出一口气,摁了摁眉心,「你是残疾人又怎么样?残疾人高人一等吗?你的残疾是我造成的吗?」

梁鹤深愣住,眼眸转瞬湿透,低下头,很低哑干裂的声音:「……不丶不是。」

「你知道就好。」妹宝无情地笑了下。

行李箱渐渐滚离视线,那底部的拉链甚至都没完全并拢,露出一抹白色衣角,刺目,和她步步远去的脚步一起,像白刃割在他的心口。

「那你要去哪里?」最后,也还是持着几分理智,梁鹤深揉了揉眼皮,也揉去了不争气的眼泪,「我给你……」

「不用你操心。」妹宝再次打断他的话,「学校丶酒店……哪里都可以,我只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不行,不行!」梁鹤深朝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喊,「你总要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啊?」

「凭什么?」妹宝转过身,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他企图站起来,却不知道为何一直站不起来的狼狈样子——若这也是他演出来的,那可真是十足可恶了,因为他真的很懂如何捏得她喘不过气,也能狠下心把她的心剁成粘都粘不起来的碎渣。

「就连爷爷,爸妈,哥哥……都没有要求我随时报告行程,你又是我的谁?」

视线里的人完全模糊,只剩了灯光下一块不断闪烁的冷色光痕,梁鹤深忽然觉得自己可悲到无可饶恕的地步,他笑出声,喃喃低语:「……我是谁?」

「世叔。」

恍惚中,梁鹤深听见妹宝叫了他一声。

一如初见时,她天真又明媚的声音,像一阵春风拂过耳畔,那绣着牡丹花的红袄,衬得她像刚破壳的熟鸡蛋,她笑着叫他,面上笑容无不透着羞赧丶欣喜和期待,那艳红丶桃粉丶皎白……花枝招展的混乱色彩,分明是在那一刻就击碎了,纠缠他许久的萧瑟和枯槁。

她又说:世叔长得好看,像一枝梨花。

那么此时呢,他像不像一枝落在杂草丛,被风雨打焉,再被污泥腐坏的烂梨花。

因为他听见她说:「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到此为止了。」

-

李银泽是打车过来的,妹宝只给他扔了个定位,别的一句话都没有,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以防万一,他还是火急火燎赶过来了。

南苑小榭这等

豪宅区不是随便什么车都能进入的,他和保安周旋了一会儿,报了梁鹤深的名字不够,还压下了自己的身份证。

「什么情况啊?」接到阮家的心肝宝贝,又瞧她哭得隐忍,满面梨花带雨,李银泽很烦地抬指压了压太阳穴,「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不?」

妹宝吸了吸鼻子,不理他。

轿车往外开,分明是同一条道路,但去时路和来时路又截然不同,好像更黑了,黑得浓郁丶复杂而模糊,湿漉漉的,有种黑暗沼泽地的粘稠感,把人往一个不是人间的地方拽。

这条路,好似变得没有尽头。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车里很静,因此显得风声很吵,李银泽拧着脖子看她,「什么矛盾非要今天挑出来吵架,他干什么了?他让你离开的?」

歇过一会儿,妹宝也冷静了许多,闻言,淡淡出声:「别问了,我和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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