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滚动,眼泪溢出眼眶,是幸福的,是安稳的。
梁鹤深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他真的很可笑,怀里的宝贝姑娘,是一轮甚至还没见过他的人,就义无反顾跨越千山万水来找他,把他照亮的,傻乎乎又勇敢乐观的太阳。
他怕她离开,怕她不要他?可是太阳东升西落不是很正常的吗?她离开便离开,他追上去不就好了?
秋,何况还是深秋……距今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他一定能治好那个怪病!这世界上,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缠绵悠长的一个吻,结束后,妹宝双颊晕红,连带头皮都在发烫。
明亮灯光,餐桌边,阿黄懒懒匍匐腿边,小白……小白哪里去了?妹宝没找到,她莫名有些手足无措。
梁鹤深意犹未尽,又凑近吻她的脖颈,嗅着那片清香,再呼出潮湿热腾的气息,抬起眸,眸中笼着一片迷蒙温暖,音色里充盈着情欲难掩的沉哑动人:「妹宝,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啊……啊?」妹宝愣一下,找回点理智,「您是说回巧梨沟再办一场吗?」
梁鹤深:「巧梨沟要办,北城当然也要办!」
妹宝:「哪有办两次婚礼的!」
梁鹤深收起笑意,神色低落:「你不喜欢?」
妹宝蹙眉想了想:「可我们是头婚啊,为什么要办两场?」
「因为……」梁鹤深眨了下睫,将脸埋进她的胸口,深深呼吸几趟,才说,「我欠你的,我们的婚礼办得太潦草,不是我想像中的样子。」
婚礼潦草,妹宝不否认,但他想像中的样子?不免好奇:「您想像中的,是什么样子?」
梁鹤深抬起头,微微笑:「很盛大,你要穿价值上亿的婚纱,上面满满都是钻石和珠宝,裙摆铺开要占据一个房间,婚礼办在我们自己的庄园,要把庄园种满玫瑰,天上要悬挂数不清的水晶,铺成星辰银河那般,夜里要放烟花,把北城夜空映亮,宴席要摆三天,七天也行,全北城的人都可以来,当然不会收他们的礼金,总之……要全北城的人,或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别说了。」妹宝捂住他的嘴,扯扯嘴角,「只是想一想就已经开始尴尬了。」
「……」梁鹤深大惑不解,诚恳发问,「为什么,不是很浪漫吗?」
妹宝叹口气,不客气地嘲笑他:「您看的玛丽苏小说已经过时了。」
梁鹤深:「……」
妹宝笑了笑,给他一个安慰的吻:「不用这样浮夸,搞得像演戏,别人知不知道无所谓,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就足够了。」
说完,妹宝要从他腿上离开,梁鹤深又拽住她的手腕,半哄半撒娇:「那重新选一个戒指总可以吧!」
他摸去她的指间,嘴巴一耸不大开心:「我们的婚戒,从来没看你戴过。」
「我那是怕弄丢了!您不也……」话音戛然,妹宝目光定格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梁鹤深挑挑眉,摊开手,把戒指亮给她看:「怎样?」
好家伙!他什么时候戴上的?细想来,妹宝确实没怎么关注过他的手,那也是因为他的脸好看啊,有那么好看的脸,谁会去看一双……瘦骨嶙峋的手?
虽然他自己说是有张力啦,白皙修长,指节分明,倒确实也不丑啦!在某些时候,还是能让她**的武器……咳!停!
妹宝语塞,「额」了一串音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您什么时候?」
「您事业型女精英一个,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眼里哪里看得到渺小的我。」梁鹤深气鼓鼓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讲话,「我明明早就戴上了!」
话落,又笑得满足而温柔,灼热的气息再度荡来耳边,他声音低低地说:「在你第二次说,要和我生宝宝的时候。」
妹宝脸红心跳地「啊」了声,双手推开他胸膛:「您不要突然说这个好吗?」
梁鹤深唇角一弯,笑说:「怎么,只准你做,不准我说?」
回想起昨夜,妹宝表示尴尬。
梁鹤深保持着脸庞上仰的姿势,从眉棱到眼睫,连同里面的瞳色,都有着一种游刃有馀的慵懒感觉,往下,那挺喉结性感得简直过分。
他静静望着她,手掌挪去后背,摁住,逼她靠拢,不留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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