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计着时间。
夜色深沉,已到子时。
白素烟看着云溪的脸,笑眯眯地道:「臭丫头终于要长大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混合了药物的酒倒入云溪的嘴里,然后再强迫昏睡中的云溪喝下去。
云溪咳嗽了几声,皱起眉头,眼睛依旧是闭着。
白素烟站了起来,然后用脚轻轻地踢了踢云溪的小腿,眯眼笑道:「臭丫头,不要再睡了,快点起来圆房。」
「嗯……」云溪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白素烟似笑非笑:「先圆房,再拜堂。」
云溪坐了起来,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抬头看着白素烟,不满地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素烟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喂你吃了一点好东西,现在的你,应该很需要我儿子。」
云溪听懂了,扁了扁嘴:「万一师父不帮我解除药效怎么办?」
白素烟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道:「你都已经长到他想要的年龄了,难不成他还会拒绝你?我儿子的身体应该是没问题的。」
云溪叹了一口气:「我猜不透师父的心思。」
白素烟道:「你告诉澜儿,如果他不帮你解除药效的话,那么你便会七孔流血而死。」
云溪禁不住一惊:「这药居然那么厉害?」
白素烟鄙夷道:「这是骗人的话。」
云溪:「……」
白素烟又道:「你也可以这么说,如果他不愿意当你的解药,那么你就跳海自尽去。」
云溪表情惊愕,满是震惊地看着她。
但白素烟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她推了出去:「快点去找我儿子解决,否则不好受的人还是你自己。」
说完之后,她便直接关上了房门。
云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容澜的脸,她也不想再说废话了,于是便立刻朝容澜的房间跑过去。
浑身热得仿佛被火烧一样,她现在只想找一块寒冰来给自己降温。
嗯,师父就是那一块寒冰。
已经过了子时,她也长到师父要求的年龄了,师父应该不会再拒绝她了吧?
其实单纯的她并不想知道太多,奈何她却还是什么都懂。
唉!
当年那个单纯的她,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云溪看着紧闭的房门,心情是十分的激动,她两眼泪汪汪,语气也是特别的委屈:「师父,救命啊!」
等了片刻,房门终于打开了。
容澜站在云溪的对面,墨发披肩,显然没有梳理过,不过身上倒是已经穿戴整齐,白衣胜雪,两袖清风不染尘,肌肤似莹玉,美得如诗如画。
他闻到了从云溪身上飘散出来的酒气,随即蹙起秀眉:「你又喝酒了?」
他从未教过徒弟喝酒,也不知道徒弟是跟谁学的。
云溪一看到容澜,便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呜呜地道:「师父,徒儿被算计了。」
虽然是被算计了,但她好开心。
她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容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