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裹进更深沉的怀中,谢岑手掌抚上她后脑。
「他们又不是找不到路回西巷。」
姜妧眼角泛着胭脂色,「让我起。。。。。。」
尾音陷入白芷香里。
谢岑吻住她颤抖的唇,直到怀中人攥皱他衣襟,才移开半寸。
掌心熨上她后腰处,力道顺着经络缓缓推开。
「还疼吗?」
姜妧整个人僵住,缩在他怀里,喉咙里莫名涩得慌。
自诊出有孕后,他夜夜将手捂热了替她推拿,有时梦魇惊醒,仍能见昏暗烛影里他半垂着睫,手指无意识揉按。
「不疼了。」姜妧将脸埋下去。
谢岑托住她腿弯,将人整个抱起,「那便再揉半柱香。」
她不再说话,安静躺在他怀里。
谢岑低眸凝着她,掌心从后腰缓慢贴上她微隆的小腹。
府医言,腹中胎儿三个月后,便会稳定些。
待窗口映进一缕光亮,姜妧再也躺不住了。
谢岑沉沉看着她。
拉过她掀开的被褥,遮了遮自己的腰腹,到底没说什么。
为她描眉,又喂她服下安胎药后,再抱着她上马车,目送马车碾过青石板,他才扫了一眼绛梧:
「暗中跟紧了。」
「绝不能让她乘船,更不许她出城。」
「若是再出任何意外,这次我定不会饶你!」
绛梧忙应了声「是」。
自从临清州带着端王养私兵的证据信件,受重伤好不容易撑着回来后,元日又被人伤了脑袋,醒来便丧失了记忆。
好在藏在身上的证据信件没丢,凭藉这些信件,他才知晓自己的身份。
不过那夜正值阖家团圆之时,街巷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人看见他被何人打伤。
若是端王派人下手,可证据信件未丢,况且又怎会让他捡回一条命?
谢岑看着走远的马车,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往宫方向行去。
。。。。。。
马车停在西巷,姜妧粉色裙裾扫过门槛,朝着院里跑去。
吓得青琅与兰絮丢下手中搬运的妆奁,「姜姑娘!小心点身子!」
姜妧刚进院子,就瞧见乔雪娘等人熏着艾蒿。
「妧儿。」姜晚吟温柔唤着。
她听夫君说过谢大人请陛下赐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