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月月点头道,“如无意外,花蜂就被这对夫妻关在下面。”
*
花蜂确实在地窖。
摆满了酒坛和食材的地窖最里面有一道木门,花蜂就被关在木门后的小房间里。房间的上方被凿了几个孔联通了酒家的厨房,供花蜂故意,也方便二人监视他的情况。
当阿飞拉开关着花蜂的房间的木门,见到这位十年前以相貌俊美骗得诸多良家妇女为他痴、为他狂,甘心为他送上自己和夫家所有财产的妙郎君时,差点就把门关上。
原因无他,里面的那个人和那些用来形容他的词语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如果说木门后面的那个算人的话。
走在阿飞身后的月月见他僵在原地,好奇地探头观望。
只见里面有一个胖若圆球的人席地而坐,双肩被绑着铁链,令他无法移动。他漆黑的双眸透过掩住面容的长发看向站在地窖内的不速之客,嗄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妙郎君’花蜂?”月月走进房间,对花蜂道。
随着月月手中的火折子将囚禁花蜂的密室照亮,她才发现自己刚刚看到的景象并不准确。
花蜂并不是席地而坐,而是他根本没有腿,纯粹依靠胯部立在地上。
所以他其实是站在地上,而非坐在地上。
“你认识我?”不愧是当年在同一时间段对多位女子骗财骗色还全部得手的“妙郎君”,花蜂虽然被老板和老板娘长期关在密室中,过着与世隔绝的囚犯生活,但是他长袖善舞的天赋仍然没有退化,听见月月提到自己的名字,他回答得十分自然。
“你这么老,我这么年轻,我怎么会认识你呢?”月月并未顺着他的话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花蜂的?”花蜂已许久不曾见过老板和老板娘之外的人,难得见到一个,还是个极美的年轻女子,他自然乐得与她多聊几句。
“我不认识你,”月月答道,“但我认识你的寒鸡散。”
“你中了寒鸡散?”花蜂眯着眼观察月月,“我怎么瞧着不像?”
寒鸡散是他的所有物,中了寒鸡散会有怎样的症状,他自问没人会比他更清楚。
“老板娘在我的酒里下了寒鸡散,但是我没喝。”月月简单向花蜂说明了前情。
“是你身边的小子喝了?”阿飞离得远些,花蜂只模糊得看到月月身后站了个小男孩,无法细致观察阿飞的情况。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也没有。”月月回道。
这个回答令花蜂十分不解:“那你找我还有什么事?”
花蜂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他仔细观察着月月和阿飞,一种可能突然闯入他的脑海,使他悚然一惊。
他指着阿飞,颤声道:“他、他不会是我的种吧!”
“不许侮辱我母亲!”花蜂的话音未落,阿飞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他那把随身携带的刀已完全没入花蜂的肩膀,只剩下木制的剑柄露在外面。
月月连点花蜂身上的几处大穴,接着握住的剑柄,直接将阿飞的剑从花蜂身体里拔了出来,边拔边向花蜂解释:“小孩子比较冲动,还请见谅。”
花蜂的鲜血随着剑被拔出,喷洒了一地,这间本就不怎么透风的密室立时被血腥味充满。
尽管月月提前为他封住穴道,但还是失了不少血的花蜂白着张圆滚滚的胖脸吼道:“这能算比较冲动吗?他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
“他已经很克制了,”月月为阿飞解释,“若非如此,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阿飞就是这么一个贴心的好孩子,尽管他的理智都快因为花蜂对白飞飞的侮辱之语烧干,但他还记得花蜂对月月有用,才没有痛下杀手。
“你们究竟要怎样?”花蜂被老板和老板娘囚禁的这些年,他一直希望有人能从天而降,改变他的生活现状。现在确实有人来了,他却开始怀念从前。
“‘黑心妙郎君’在‘七妙人’中排行第六,想来和其他几位妙人也是熟悉得紧。”月月笑着道。
花蜂昂首点头道:“这是自然。”
他已然看出自己身上有月月需要的东西,立刻对月月和阿飞的态度变得不一样。
“梅二先生你定然知道如何找到他喽?”月月终于道出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找到花蜂的原因。
“原来你是要找梅二!”得知月月确实对他有所求,花蜂立刻来了精神。
“妙郎中”梅二先生,和花蜂等另外六人并称“七妙人”,在其中排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