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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直到萧承远的这封信送到,打破了微妙的平静。

nbsp;nbsp;nbsp;nbsp;其实萧承远的信上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和从前一般说他在边关如何如何,有哪些有意思的事。信很长,永嘉读了一半时,裴清便下了榻贴到她身边了,声音带着些不快:“他给你写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永嘉将前半叠信纸递给他,懒懒道:“你自己看。”没写什么出格的话,她又不做贼心虚。

nbsp;nbsp;nbsp;nbsp;裴清哼了一声接过了,上头果然只是些家常话。但家常话也让他很不快,家常家常,那是一家人才家常,他萧承远和永嘉哪门子一家人?但念着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且不计较。

nbsp;nbsp;nbsp;nbsp;但永嘉的话说得太早了,看到最后一张信的时候,她的手一抖,连忙将这张纸塞了回去。

nbsp;nbsp;nbsp;nbsp;上头写着一句话:时隔一年,今日之情仍如昨日。

nbsp;nbsp;nbsp;nbsp;让裴清看到就不得了了。

nbsp;nbsp;nbsp;nbsp;第49章情丝(2)“萧承远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nbsp;nbsp;nbsp;nbsp;萧承远喜欢她这件事,永嘉是在他离京的那一日才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后来永嘉也没想明白这件事,明明二人只是互相当好朋友的青梅竹马,他怎么就喜欢她了?只好感慨萧小将军看似性情外露,实则是个闷葫芦。事到那时他才敢表露心意,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永嘉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觉得,这罐子摔得也太彻底了些。

nbsp;nbsp;nbsp;nbsp;萧承远喜欢她,一年了还喜欢她,这倒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毕竟一个人总不能让被人喜欢谁不喜欢谁。但他在这个日子写来了这么一句话,加之她现在是个有夫之妇,这就有点儿罪大恶极了。

nbsp;nbsp;nbsp;nbsp;裴清若是个窝囊受气的草包驸马也就罢了,但她这个驸马爷可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

nbsp;nbsp;nbsp;nbsp;玲珑剔透的裴清敏锐地发现了永嘉的动作,挂上一张和蔼的笑脸轻轻地、和缓地来抽她手中的那叠纸。永嘉紧紧地捏住了,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不咸不淡的话罢了。”

nbsp;nbsp;nbsp;nbsp;裴清另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不安分地摩挲着,弄得她很痒。永嘉招架不住地将纸松开,然后将腰间他那只手拍掉。

nbsp;nbsp;nbsp;nbsp;裴清看到最后一张,冷哼了一声,再冷笑了一声,最后冷冷地把纸拍到了桌面上。

nbsp;nbsp;nbsp;nbsp;永嘉陡生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只生了一会会儿便硬气了。又不是她喜欢萧承远,是萧承远喜欢她,她可没有负他裴清半分,她心虚什么?再说了,萧承远是她名正言顺的前驸马,说点儿这种话也没有违背了伦理纲常。

nbsp;nbsp;nbsp;nbsp;裴清道:“挑着这个日子给你写信,他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nbsp;nbsp;nbsp;nbsp;永嘉慢条斯理地将被裴清拍得扁下去的信纸拿回来,两叠纸叠在一起细细理着,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写几句话罢了,他人都在边关呢,你和他争哪门子的强?”

nbsp;nbsp;nbsp;nbsp;裴清看着永嘉像摆弄珍宝似的理这些信纸,又哼了一声:“他在边关就这样,回来了还得了?回来了是不是要亲自到裴府上和你说这些话了?争强?我和他争什么强,我才是你的驸马,我是看不惯他的做派。他挑这个日子送信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nbsp;nbsp;nbsp;nbsp;他难得一气说这么多话,永嘉真是觉得奇怪:“你们二人不是惺惺相惜吗?你还为着这事”他这样子是吃醋吧,但她念着他的面子,没说出来。

nbsp;nbsp;nbsp;nbsp;裴清道:“和这个不相干,我就是觉得他不该在今天给你写信,还写这么一句话。”说着,就表情委屈地环上永嘉,将头倚在她的肩上。

nbsp;nbsp;nbsp;nbsp;永嘉的身子一僵,要不是念着他有伤她忍。她淡淡道:“他虽与我成过婚,但不也是个前驸马了么。我和他到底如何,你不是最清楚?”

nbsp;nbsp;nbsp;nbsp;裴清没说话。

nbsp;nbsp;nbsp;nbsp;永嘉安抚他道:“好啦,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nbsp;nbsp;nbsp;nbsp;裴清没动。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了话:“自从我中箭之后你待我就比先前好。”

nbsp;nbsp;nbsp;nbsp;永嘉还以为这句话是在夸她,于是重重地嗯了一声,道:“你救了我,我自然要对你好。”

nbsp;nbsp;nbsp;nbsp;裴清道:“所以你是为了报答我?”

nbsp;nbsp;nbsp;nbsp;永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裴清将她环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像是还在委屈着:“我不要你是为着报答我才对我好,我要你是因为我才对我好。”

nbsp;nbsp;nbsp;nbsp;永嘉琢磨了一会儿,道:“是啊,你是我的驸马,我们是夫妻,我会对你好的。”

nbsp;nbsp;nbsp;nbsp;她没听懂他说的话,裴清的一口气闷在胸中。永嘉对萧承远不咸不淡,对他也不咸不淡。如若她真的喜欢上了他,她应该将萧承远的信藏得好些再看,也该温温柔柔地哄一哄他。

nbsp;nbsp;nbsp;nbsp;他费尽心思求娶来的这位公主,待他真的只是待一位驸马而已。

nbsp;nbsp;nbsp;nbsp;裴清默默地松了手。

nbsp;nbsp;nbsp;nbsp;永嘉未作多想,抽身去给他拿药去了。

nbsp;nbsp;nbsp;nbsp;后来在苏州的几日裴清都闷闷的,也不爱说话,这会儿他能自己拿书看了,永嘉不必为他念,也就乐得个清闲。待裴清休养得差不多,起来活动已不成问题时,二人就启程赴了杭州-

nbsp;nbsp;nbsp;nbsp;舟行水上,近了杭州时是十一月初,裴清稍活泼了一些,似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性子,但永嘉却闷下来了。她日日得了闲就依着栏杆远望,有时思绪纷繁有时什么也不想。月若知晓公主的心境,默默地在永嘉身边伴着她,也不多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于永嘉而言,到杭州,有一种情怯的滋味。

nbsp;nbsp;nbsp;nbsp;已是冬日了,这个时节有特殊意义的,不只是她和萧承远成婚的十月二十一那一日,还有两年前祁隐回到钱塘投江的日子。

nbsp;nbsp;nbsp;nbsp;她觉得自己明明已经放下了祁隐,心中了无牵挂,但真正要到杭州时,曾经与他的过往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就像梦魇一样萦绕着,久久挥之不去。杭州繁华秀丽,她终究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就丧命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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